她自知理亏,可儿子命在旦夕,她顾不得脸面了。
“柳姨娘,只怪我儿心善好欺辱,被人诱骗入赌坊赌输了银子,如今他双手被砍,命悬一线。”
“柳姨娘,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求求你,求你再出手一次,救救我的儿吧。”
她将“情分”二字咬得特别重。
旁人听不出,唯有柳姨娘知晓。
这份“情分”,是何等的威胁。
“赌坊那是无底洞,你儿一旦沾染,恐难收手。”柳姨娘不愿轻易受威胁。
“不,我会管住他,他往后不会如此了。柳姨娘,求求你,我举目无亲,唯有求你出手,救命啊。”
胡娘跪在地上,磕头不起。
围观众人,看着,议论着,指指点点。
柳姨娘犹豫一会,眼神扫过围观众人,吩咐道:“来人,带胡娘梳洗一番,吃顿好饭。”
“柳姨娘,银子,给我银子,我现在要先救我儿子。”
柳姨娘秀眉微皱,虚扶起胡娘,“莫要糟践自己身体,进府咱们细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府门,围观众人见此,纷纷离去。
“这位柳姨娘,挺不错。”
“一个几十年不见的老乡,一出手便是二百两银子,她真够大方。”
“出手大方,不一定是人善。”有人提出异议,“可能那婆子手中捏着她把柄,二百两的封口费而已。”
“……”
苏蔓蔓一直等人群散去,再从街角现身。
“姑娘,那柳姨娘真会帮胡娘吗?”桃红不信。
“找人盯着。”
桃红:“……”
柳姨娘不愿受人胁迫,定会出手,他们只要静静等待即可。
苏蔓蔓转身上了马车,桃红追问着:“姑娘,咱们去哪?”
“祈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