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绝不苟活

朱聘婷手肘撑着身子坐直了些,才道:“太子这些年隐忍不发,此番登基之后只怕要事后追责。他身后又一直有着平阳王支持,现下朝堂之上平阳王一人独大。母后就不怕当年父皇所介怀之事发生吗?”

突然被她提及陈年旧事,太后不由变了神色。

“女儿仍记得,当年皇兄也是才登基不久。父皇本就忌讳平阳王势大,又得民心,故而北境外族来犯时,父皇才派他去镇压。

而女儿当年所行之事本也是顺势而为。而今的平阳王羽翼渐丰,当今太子对他甚是倚重。母后就不怕他报当年之仇吗?”

"住口,当年之事,他那时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又如何得知,你也切莫要再提及。"太后面上神色冷了几分。

朱聘婷抿紧唇瓣,不敢再出声。

太后知适才语气太过强硬,神色缓和少许,才继续道:“今日哀家瞧着太子怯懦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个会无端生事的。现下太子久久不曾登基,以致于京中流言四起,还是先稳定了朝堂上的局面才要紧。”

见她点头,太后安下心来,“太医说你身子不宜过度操劳,还是先将身子养好。无论如何母后都会保护好你的。”

朱聘婷将眼角的泪痕拭去,轻笑出声:“如此,便全听母后安排便是。”

太后见她应允,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走出殿外,让人来服侍她汤药。

朱聘婷端起碗来将那苦涩药汁一口饮下,将空碗重重搁置回木盘上。

小宫女被吓的不敢出声,悄悄退出去。

瞧着再无他人的大殿,朱聘婷冷笑出声。

先前是她大意,现下既然已经知晓公子川的目的,便也能对症下药了。

.........

京郊的一处僻静宅院,公子川为躺在床榻上的人敷伤药。

男子被痛醒,强撑着睁开眼,待看清眼前之人,就要起身行礼。

公子川伸手将他按住,"别动。你伤势过重,还需得好好调养些时日。"

“都是属下的错,还求主公责罚。”重伤男子费力吐出几字。

“不必忧心,就算你不说,此事也瞒不过他们。只是郡主一事你可曾透露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