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那时病症还未好,知之甚少,也并未说什么。”侯妈妈回道。
裴文君神色稍稍缓和,谢家此次回京便先去问询此事,显然是发现了什么,此番他们能这么快就返京,背后定然是有人扶持,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思及此,她让侯妈妈在府中安歇,起身去到后院寻木松。
木松才要歇下,重新披了外袍点了灯让她进屋。
裴文君将新得的消息说与他听。
木松倔脾气上来怒道:“那日明明是那谢氏非要动手查看包袱,实乃她自作自受!”
“师父说的是,只是她既已身死,万事皆空。此番谢府回京只怕也是为着要探查此事,您还是回江南去避一避,此处自有我来处置。”
“我行走江湖多年,岂是那般胆小鼠辈,便是他们要做什么冲着我来便是。惹急了,我一副毒药灭他们满门。”木松说着从桌案上拿起酒葫芦喝下一口,颇有要豁出去同归于尽的架势。
“更何况,你要我打探的事情还未探明,我若真的走了,谁还能帮你?”
裴文君笑出声来,“我知师父是挂念我,那事情不探也罢,我记得师父先前曾有能让人置于幻境,知无不言的药可能帮我配出一副来?”
木松疑惑看向她:“你要对谁用毒逼供?子安那里有现成的,你去找她拿便是。”
“他做的那个毒性太大,吃下的人撑不过一会就要七窍流血而亡,要温和些的,于身体无害最好。”她先前也曾听子安提过那毒的毒性太过。
“毒药还有无害的?那个温和的需要不少名贵药材,还有一味极为难得的只有伏虎山上还藏着一株,现下只怕做不来。”木松带着几分傲娇神情斜睨她一眼。
“那岂不是正好,师父正好借此机会回伏虎山帮我做一副,徒儿要有大用呢。”
见她不似开玩笑,木松收敛神色,道:“那为师就为你跑一趟,若是那谢家要出什么幺蛾子,你等我回来去解决。”
他心下腹诽,不知是何人得罪了自家徒儿,要用上这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