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与泽哥哥长着相同的脸,只是肤色较他更白。
她伸出双腿蹬在地上借此稳住秋千,从架上站起,转身走到那人身前,迟疑出声:“ 泽哥哥?”
那人直直盯着他看,并不应答。
“你是病了吗?”
那人并不出声,深深看她一眼转头便跑。
奶娃娃迈着小短腿追上去:“泽哥哥,你别跑!”那人却转眼消失了身形。
“别跑!”裴文君惊觉出声,从睡梦中醒来,额上沁出一片细密汗珠。
“可是做噩梦了?”男子轻浅声音从纱帐外传来,帘帐掀开,露出男子关切眼神。
轻浅月光下,裴文君深思回转,面前之人与睡梦中那张惨白的少年面容渐渐合到一处。
是了,她曾经见过他。
“你何时回来的?宫里可都安顿好了?”裴文君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李正泽目光来回在她面上逡巡,适才他有一种错觉,裴文君似要透过他看向其他。
他面上露出笑意来,“我出宫办点差事,天亮之后还需得回宫去。你适才因何突然惊醒?”李正泽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温热气息打在她的颈侧。
裴文君身形一顿,手指紧紧抓住锦被,找回自己的音调。
“不过是梦见儿时的一些事。”她这般说着将手掌轻轻搭在李正泽后肩处的伤疤上隔着衣料轻轻摩挲。
“你可曾有什么事还未同我说?”
李正泽身子一僵,直起身子将头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四目相对。
他笑出了声:“为何突然这般问?我的事你自然都是知晓的。”
裴文君牵起唇角,直直对上他的目光。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