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没有温度的风,轻轻掠过又消散无踪。
整个人都透着一种令人心惊的漠然。
"都快到预产期了,感觉怎么样?"沈婉君在她对面坐下,故作关切地问道。
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念头:这孩子,该不会是被海泽给折磨傻了吧?
"还好。"沈清歌淡淡地回答,目光又飘向远方。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却看不出丝毫做母亲的喜悦。
阳光照在她隆起的腹部上,映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小主,
她微微低头,像是在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在看。
这种漫不经心的状态,让沈婉君愈发不安。
沈婉君仔细打量着侄女。
记忆中那个骄傲而充满野心的女孩,此刻就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灵魂,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她原本还想着,或许可以利用沈清歌对顾廷煜的执念,煽动她的怨恨,让她成为自己对付顾廷煜的一枚棋子。
可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恐怕是要落空了。
"海泽对你还好吧?"沈婉君试探着问道,目光却在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嗯。"沈清歌轻轻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他很照顾我。"这样的回答,毫无生气,就像是被预设好的程序。
这样的回答,让沈婉君心中愈发失望。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或许早已被摧毁了内心的所有傲气和野心。
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被豪门规则驯服的生育工具罢了。
远处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阳台上的沉寂。
春风拂过,摇椅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阳光依旧明媚,却衬得这个空间愈发冰冷。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沈婉君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姑姑。"
沈清歌依旧保持着那种疏离的微笑:"谢谢姑姑。"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轻轻飘落就消失不见。
看着侄女木然的表情,沈婉君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