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话可不符合人人平等的原则。”
繁音哼了一声,似乎颇为不屑。
我对他这种自视甚高的态度非常不满,说:“这种话对我说说就行了,千万不能让外面的人听到。你这家伙树敌这么多,就是因为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坏笑道:“那我再放几个女人在眼里?”
“随便。”讨厌,专捡别人不爱听的说。
他又捏我的鼻子,见我皱眉,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打开他的手,问:“你为什么会化妆?”而且感觉他手法还很熟练。
“学过。”
“跟谁?”我很不满。
“化妆师。”他言简意赅。
我问:“你学这个做什么?”
他顿了顿,才说:“想帮我妈妈化。”
我沉默下来。
我知道他说的是假的,不仅因为他顿了顿,也因为这个理由太牵强了。我不觉得韩夫人需要他帮忙化妆,我直接就就想到了Amelie。
接下来陷入冗长的沉默,繁音开了口,语气很小心:“生气了?”
“嗯。”我问:“念念呢?”
“去客厅看电视了。”他说。
我这才敢说:“你对她比对我好多了,我心理不平衡。”
严格来说,跟Amelie在一起的时候,他的两个人格与现在的状态是不同的,他们没有完全分裂成两个如此清晰的个体。我也清楚这个,而且翻旧账之所以让人烦躁,就是因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但这一点也不能减少我对这件事的不爽。
繁音半晌才开口:“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帮她化过。”
“你至少这样想过。”
“以后只给你化。”他有些讨好地问:“好不好?”
我没说话。
他又不吭声了,半晌才又用手指摸我的脸:“别哭了……”又弯腰抱住了我,拍着我的背,说:“哭吧,哭吧,你这个醋坛子。”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止住哭泣,心里依然很生气。
妆有些花了,他又重新给我化了一遍,一边说:“我应该是没有给她化过。”
“谁知道你?”
“至少没有心甘情愿地化过。”他说:“那时候我蛮讨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