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阿斐便不提了,总叫人看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郑氏顿了顿,又道,“那涂清的夫人怕是不好做的。”想起次子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郑氏摇头道,“母族出了皇后,又素有清名,如何令涂清仕途顺畅的同时又清名不倒是件难事呢!”
有些话便不好在这里同这些妇人说了,因为阿斐还道了一句“陛下想是不大乐意皇后母族中人爬的太高的,如何让陛下默许涂清站那么高“才是真正的难事。
这些话听的郑氏心惊的同时又忍不住皱眉:“那涂清真能寻到这么厉害的夫人?”
“怕是难!”彼时阿斐是这么对她说的,“所以,选谁对他而言都是不满意的。母亲,也叫你族中那些人莫太在意这个了,毕竟这位置坐的又不舒坦,便是寻个祖荫庇护的二世祖指不定都比这日子过的舒坦些!”
看着面前面上隐隐露出忧色的郑幽母亲,郑氏抿了口茶,说道:“我家阿斐还说了些有意思的话。”
见在场一众妇人都朝自己望来,郑氏笑了笑,对郑幽母亲说道:“你道我既然早知晓这些了,又为何不提前告知你?还累得阿幽早早起床,在梳洗打扮上费了那么多的精力,这不白费了一番力气么?”
这话一出,在场一众妇人皆笑了,同为大族女,显然是清楚郑幽今日花费了多少力气的。
郑幽母亲见状,也忍不住笑了,顺着郑氏的话,说道:“是啊!我还在奇怪二小姐怎的不早说呢?她那头顶两个发髻都花了快一个时辰了。早知涂清要挑萝卜白菜的话,便不白瞎这工夫了,还能多睡一个时辰的觉呢!”
“因为左选右选,涂清大抵都是挑不出满意的了,”郑氏笑着说道,“我家阿斐说道,那也不挑满意的了,差不多情形之下,便挑对他最上心的那个吧!”
至于上心……
郑氏咳了一声,道:“阿斐道他记得那个每回出门同他们见面时都要在发髻上费心思的远房表妹,别人费不费心思什么的未必能看出来,甚至即便是真费了心思,也要自持大族千金的身份,不会叫人知晓。可这表妹不一样,费不费心思的……直接顶在头上了,叫人一眼便看到她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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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之内立时响起了一片哄笑声,看着在场被逗笑的一众妇人,郑幽母亲也忍不住憋笑道:“那听阿斐说来,我家阿幽这门相看其实还是极有可能成的了。”
“阿斐板着脸对我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涂清确实算得上是阿幽凭自己本事挣来的夫婿了。”郑氏说道。
眼见大家都在笑,郑氏也跟着笑,阿斐说的有些话能同大家说,有些话便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阿斐当时还道:“只是那表妹既不是他满意求娶的,而是因为对他上心求娶的。那往后,涂清对她的要求也会更多些。这日子估摸着也只是表面光鲜罢了,内里涂清对她怕是从来没有满意过的。”
“不过我观母亲母族那表妹也不是什么讲究过日子的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