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同样身为兄长,在保护妹妹这件事上,阮凌渊却隐隐觉得自己远不及阮玉棠。

他似乎少了好几分阮玉棠的果敢与急切......

甚至有时,在阮凌渊看来,个别人说的话不过是寻常的夸赞,并无不妥之处,可阮玉棠的反应却异常强烈。

这般强烈的对比,让阮凌渊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之中。

所以,当阮远山终于将全部注意力从阮梨初身上收回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儿子截然不同,却又同样都不对劲的状态。

一个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周身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息,一看便知是被怒火充斥着,骇人得很;

而另一个则紧锁着眉头,神色凝重,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与思索,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阮远山一下子也陷入了迷茫。

好在兄弟二人都不想让亲爹担心,所以皆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阮梨初那边,太医已经检查完毕,确定无恙后,一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见状,阮梨初心中暗自好笑,觉得实在有些小题大做。

她不过是蒙着眼睛与洛月做个小游戏罢了,能出什么事儿呢?难不成还真有人胆大包天,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那蒙眼的绸带上做手脚不成?

但她心里也清楚,陆谨此举是出于关心,她自然不会辜负他的情意。

待太医恭敬地退下后,阮梨初拿起托盘里的白玉九连环,动作随意得就像拿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物件,而不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严格来讲,这玩意儿现在已经归她所有了。

但本着友好,且气死洛月人的态度,她嘴角微微上扬,看向萧玥。

“若我没记错的话,三公主刚开始的时候曾明言过,这宝物要赠给成功解开它的人,不知如今这话,可还作数?”

萧玥闻言,脸瞬间一僵,原本她的脸色就不好看,此刻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竟忘了一开始便说过这宝物要赠给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