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有点纳闷:“好上加好你为啥叹气?”
“咋了嘛?有啥愁事儿啊?”
杨文珍沉默半晌,调个方向单腿盘到炕上,冲着季春花道:“花儿啊,你姐我是个心里憋不住事的人,你也是知道的哈!”
“而且我觉得咱俩是最亲近的姐妹儿,就算是我自己的事我都想头一个跟你说... ...就更甭提是你家的事儿了。”
季春花不忍蹙眉寻思寻思,也跟着彻底坐起来,试探道:“是不是... ...是不是我爷们儿有啥事了?”
“!”杨文珍惊道:“你咋知道的??”
“孙婶儿已经跟你说了??”
“... ...没有。”
季春花水灵灵的小胖脸儿上透出几分忧愁,抿了抿嘴儿,“原本我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感觉脑瓜也动的慢,没咋注意来着。”
“可今儿吧,我就突然有种睡醒了、养回来了那种感觉,加上大牛中午的时候跟我说那话... ...我就觉得虎子好像说不清哪,确实有点不对劲了。”
她分析道:“就说我睡觉这事吧,打进了月子到今儿,基本是不分白天黑夜,可甭管是啥时候只要我一睁眼,我爷们儿指定是醒着的!”
“就算是半夜,我稍微一翻身,他就问我要啥,是饿了还是渴了,要不要解手... ...”
季春花越细想越觉得荒唐,“你是不道,他原先睡觉睡得可香可沉啦!打雷都不容易醒的!”
“... ...不过倒也不是最近才变的,是自打我怀孕那会儿他好像就挺容易醒,睡不实。”
杨文珍道:“这就算我不说你也能想明白是为啥,就是因为他太含糊你太在意你了。”
季春花哎呀一声,道:“是呀,这道理我当然明白呀!”
“可这话该咋说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