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鱼当然知道,可对付皇后和她背后的韩家,最好的人选只有是陈贵妃和她身后的陈国公府了。
魏贤妃只有一个贤字,背后的母族距离皇后的母族韩家和陈贵妃的母族陈家,都差了十万八千里,根本不足以对皇后和韩鸿越造成威慑作用。
“贵妃娘娘恕罪,臣女也许胆大包天,但贵妃娘娘可敢对天发誓,您对那个位置毫无想法?”
薛沉鱼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望着陈贵妃,有些话既然已经说开了,那就再彻底掰开了揉碎了说。
陈贵妃自诩身居后宫高位多年,阅人无数,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
她似是看透了人情世故,但又极为纯粹,纯粹直接得令人内心不由得震撼。
陈贵妃怒极反笑,“好一个薛侯长女,好一个武安侯府的嫡长姑娘!”
“不愧是既入穷巷还能及时回头的女子,那份和离回家的果决果真不是寻常女子可以比拟的!”
从前丽珠那孩子没少在自己面前提起这位薛家大姑娘,自己也从外界听说了不少她的事。
但那些大多都是坊间传闻,丽珠的话她也觉得有失偏颇,如今看来,坊间传闻还是说的太浅了。
就这份心机城府,哪里会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子,那什么翰林她分明瞧也瞧不上眼的。
“薛大姑娘让本宫好生惊喜啊。”陈贵妃的嘴角微微勾起,“你的胆魄见地成功说服了本宫,薛沉鱼。”
薛沉鱼深深拜下去,“多谢贵妃娘娘赏识,臣女感激不尽。”
“只要能保住家父和诚王世子性命,保他们安全归来。小女愿为贵妃娘娘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贵妃一愣,“你,你竟是对那位……”有这般想法?
薛沉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不敢欺瞒贵妃娘娘,臣女早已对诚王世子殿下芳心暗许,奈何门户不堪,小女自知配不上世子,从未敢表现出半分心迹。”
重生的事情不能提,她唯有给自己立一个痴情痴心、爱而不得的人设,才能取信于陈贵妃。
“难怪难怪。”
只见陈贵妃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便迅速恢复了冷静。
难怪她能毫不犹豫地与那个什么狗屁姓贺的和离,切割干净。
难怪她能千里奔波去到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