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无关的闲杂人等——贺敏之现在就退出去,别去正主面前丢人现眼,要么他们就一起出去。
只能二选一,没有其他的选择。
刘氏今天武安侯府的目的就是见薛沉鱼,之前贺敏之来了那么多次,毫无成果,她才不得已亲自出面。
小主,
今个儿若是再白跑一趟,计划岂不是还要停滞不前?
倒是贺敏之见不见薛沉鱼,反而是次要的。
思虑再三,刘氏转头对贺敏之道,“大郎,你便去马车上等着吧。我那好儿媳还没原谅你呢。”
“可是母亲……”不见到薛沉鱼,怎么才能令她回心转意啊?
“没有可是,你的母亲的话都不听了么?”
刘氏稍稍板起脸,也是在提醒贺敏之自己掂量掂量:是把薛沉鱼弄回贺家重要,还是他这一趟露脸重要?
贺敏之自然选择了前者,“是,一切听凭母亲做主。”
只要让薛沉鱼松口回去,不但贺家不用出什么聘礼,还能得到侯府丰厚的陪嫁,还有她的县主头衔,到时候何愁不能贺家门楣争光添彩?
贺敏之想着美事,高高兴兴地回了马车上。
何妈妈只是看了他一眼,心中涌起不屑,然后领着刘氏和她身后的黄妈妈入府。
花厅。
何妈妈把人请了过来,便吩咐了丫鬟上茶水点心,随后道,“贺老夫人稍作,我这便去禀告大姑娘。”
刘氏自以为势在必得了,高傲地点了下头,“去吧,你去跟我儿媳说,我就在这等着她,让她快些来,我可是有好些话要跟他说呢。”
何妈妈笑着点点头,转身走了。
可是刘氏喝完了一壶茶,也吃完了两盘糕点,还是没有等来薛沉鱼。
侯府的下人也是极有待客之道的,茶水没了便续,糕点没了再加,绝不会让刘氏面前的茶盏和盘子空着。
她几次催促,过来应付的小丫鬟都说,“已经有人去请了,大姑娘大约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说着,做出认真的表情道,“那奴婢再去给贺老夫人催催。”
然后去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
枯坐了两个时辰之后,刘氏也坐不住了,把茶盏重重一放,“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