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姑娘您看啊,以前公子一心想着练武投军,而且经常因为这件事跟侯爷还有夫人争吵,动不动就闹离家出走,把府里搅得鸡犬不宁的。”
“但如今您看,公子读书之后,整个人都沉稳下来了,再也没有闹过离家出走,说话做事也很有条理,更不会让侯爷和夫人,以及姑娘您担心忧虑了。”
“而且岭南的旱灾,您救了多少人啊?要不是那批粮食及时送到,我们到那儿时,就不会只有一个海城县民不聊生,而是遍地饿殍啦。”
说完,玉竹总结道,“这些不都是姑娘您努力的结果么?怎么会没有意义呢?”
是啊。她怎么糊涂了?
薛沉鱼摇头自嘲,她不是轻易被吓倒的人,怎么就被一个九公主纠缠陈明轩的消息给吓住了呢?
便是九公主对陈明轩不死心,也不能说明前世的某些事就是必然无解的。
何况,杜婧鸢不是傻子,自己提醒过了,她便不会坐以待毙的。
而且前世的阿鸢跟陈明轩是离心的,这一世是陈明轩自己对阿鸢非卿不娶的,很多事情都变了。
想通了这些,薛沉鱼暗暗松了口气,脸上又展开了笑颜。
“玉竹,你真是我的福星啊!”薛沉鱼揪着玉竹的小脸捏了捏,心情比之刚才不知道好了多少。
可怜的玉竹也不敢反抗,巴巴望着夏荷。
夏荷摊手:爱莫能助啊。
可惜。
薛沉鱼的好心情没能保持太久,因为贺敏之又来了武安侯府门口。
大老远就能看见他和那辆马车停在那儿了。
而贺敏之也是远远地就看见武安侯府的马车,马上就迎了上来。
“夫人,夫人,是我啊。”
然而,马车到了门口,薛沉鱼没有下车,下来的是冷着脸的秋华,和面无表情的玉竹。
“你对着马车鬼哭狼嚎什么呢?这里可没有你的什么夫人!”秋华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冷冷撇了他一眼,牵着玉竹往府里走。
贺敏之还跟脚似的跟过来,“薛沉鱼怎么不在车上?她人呢?”
“放肆!”秋华再次冷冷出声,“武安侯府门前岂是你能喧哗的?上次就警告过你,若是再来闹,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秋华高声喊来侯府的护卫,“来人啊,将这无礼纠缠的登徒子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