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找到这个幕后的黑手,就能揪出前世设计了侯府灭门的真凶?
“鱼儿,你怎么了?”薛侯发现女儿不对,连忙过来。
薛沉鱼抬起头,望着人高马大却一脸温柔的父亲,“阿爹,之前就已经有人盯上了咱们侯府,女儿怀疑,那帮人跟刺杀世子的人是同一伙人。”
她用极为平静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却让薛侯大为震惊。
“鱼儿,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但我做梦梦见过这样的箭头。”薛沉鱼随口编了一个梦境的说法。
当下,武安侯府贺诚王世子很可能被外人认为是绑定了的,这些事便避不开司徒祯。
但她又不可能对他们实话说出他重生的事,梦境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正好做一做挡箭牌。
“什么梦?”薛侯诧异。
司徒祯也问:“薛大姑娘竟梦见过这种箭头?”
薛沉鱼重重点头,“那个梦做的纷乱复杂,但我能清晰的记得那个梦的最后,阿爹背上就插着一根羽箭,拔出来的箭头就是这样的,血淋淋的。……”
她的语气虽然平静,但那种后怕是神色,却做不得假。
薛侯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和司徒祯对视一眼。
虽然他们都不太愿意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但薛沉鱼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似开玩笑。
加上,薛沉鱼在他们的印象中,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信口雌黄的人,,所以也位为她的这番话,增添了一些可信度。
“除此之外,你可还梦见过什么?”司徒祯试探道。
“有。”薛沉鱼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梦见过侯府树倒猢狲散,也梦见过自己会在贺家过得不好,所以我才早早筹备,与贺敏之和离。”
事到如今,要编就索性编得大一些。
“那些大姑娘可曾梦见过我?”司徒祯的提问逐渐离谱。
薛沉鱼愣了下,“不曾。”
这个她倒真的没说谎。
前世她和司徒祯本就没有多少交集,而且那会儿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贺家后宅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上。
对诚王世子这个人,她根本没有多少关注。
最后的印象,是诚王世子在侯府倒台的时候,毫不犹豫抽身离开。
但那些话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否则只会引得双方猜忌。
之后,薛侯又问了一些薛沉鱼关于梦境的事。
薛沉鱼都挑一些能说的跟他说了,然后,顺便提了一句自己因为做梦之后思想转变,很多事情也跟着改变。
薛侯久久不语。
然后话题才回到刺杀那件事上。
有了薛沉鱼说的梦境之说,司徒祯有意无意地想从她这里套话,但薛沉鱼前世确实是幸运,后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只能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