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感觉额角的青筋收缩了几下。
“何大小姐都没这个待遇,为何单单给了我?”
孟承平看着她的笑,只觉得后背发凉,本能地往何景兰身边挪了挪。
何景兰白眼道,“问你话就说,究竟是谁敢做不敢认啊?”
顾喜喜盯着孟承平,笑意更深了几分,“是因为慕南钊?”
本来低着头的孟承平骤然弹起,大惊失色,“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顾喜喜面无表情地转身,“劳你转达大将军,这番苦心我已领受。”
“不过军中正值战前繁忙之际,为我一人,分出这么多人耗时耗力,我心难安,还请收回。”
她说着挑帘走进灶房,还是简单的大锅菜,已经烧热了。
灶台边烘着几张饼子。
顾喜喜舀了水,招呼何景兰洗手,盛菜拿饼,一人一把小板凳开吃。
俩人谁也不搭理孟承平。
孟承平有苦难言,深觉何谓里外不是人。
“其实……”他斟酌着再次开口,“这事儿不能全怪我慕兄。”
“派暗哨本也是大将军的意思,顾老板一直为军中做事,却非军中之人,于情于理,都不该让你留在这儿,以身涉险。”
何景兰对此倒是赞同,“喜喜,人家不是不管我死活,人家只是要把我送走,远离危险,一了百了。”
“你就不一样了,你现在对他们有用,暂时走不了。以后,还有将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要用得上你。就应该他们好好保护你!”
顾喜喜侧目,“要不是知道你的脾性,我会以为你在阴阳我。”
何景兰笑道,“我那是佩服。”
她说着给孟承平打个眼色,让他继续说。
就算自己的姻缘断了,姐妹和发小之间的红线,该拉还是要拉一把的!
孟承平如蒙军令,口齿更加利落,“我慕兄他没想干涉你做任何事,他就是想在大战之前,先把你安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