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羊如吃了它,会四肢麻痹、进而瘫软、抽搐。”

孟承平不解道,“可这些牲畜不是会自己分辨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吗?”

顾喜喜说,“这种草其实算不得毒物,闻起来没有毒物的示警气味,反而口感的味道都还不错,孟将军要不要试试?”

孟承平苦着脸道,“我就算了吧。”

慕南钊从方才起就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突然问顾喜喜,“东家说此物不算毒物,为何还会出现哪些严重的症状?”

顾喜喜说,“麻痹全身的末梢神经而已,只要别一次吃太多,死不了的。”

孟承平颔首,“赵先生也说是微毒,没法解毒。”

慕南钊沉吟道,“没法解毒,也就是说,常规测毒的办法测不出来。”

“再加上羊能吃的下……”

顾喜喜脱口道,“战马也就能吃啊!”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唇角勾起算计的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兴奋。

孟承平愣愣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顿悟,“喔噢!我知道了!不是给咱们的战马吃,而是给……”

他激动地一蹦三尺高,“太好了,或许我军的危机有办法解除了!”

“你们俩慢慢走,我先去找大将军!”

望着孟承平绝尘而去,慕南钊幽幽道,“这小子挺会捡功劳啊。”

顾喜喜也摇头叹息,“那些羊他不救了吗?真狠心呐。”

小半个时辰后,顾喜喜站在羊圈外,看着士兵们给羊咩咩灌皂荚水。

军中男儿常用干皂荚洗衣裳、洗澡,随便到哪个帐子里就能找来。

可怜的羊们尚不知发生了什么,被人合力按住,掰开嘴巴灌皂荚水,过一会儿就开始干呕、吐泡泡。

等它们胃里催吐干净,再禁食两日,只给喝清水,就能渐渐恢复了。

离开羊圈时,慕南钊问,“你不是说自己不懂医,也不懂兽医?如何知晓这样的法子。”

顾喜喜轻轻一笑,“碰巧见过一次,经验而已。”

前世她野外采集,周边就有羊癫疯草,临时住的村里就偶尔发生羊倒地不起的状况。村民们见的多了,处理起来驾轻就熟。

据说到后来,村里的羊都进化了,知道避开羊癫疯。

一名士兵小跑到二人面前,拱手道,“大将军请贵客入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