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听出了他的迟疑,“我信你不会乱来,我一定一定会从丁瑕瑜的嘴里,把谢浮光的下落给你问出来的。”
谢双拱手:“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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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谢浮光领兵增援雍州,两日后到达雍州。
为玉只从别人嘴里听过雍州,是个比京城还要繁盛的地方,此刻到处都是狼藉。
为玉的身份,张睿泽、张争鸣从朱崇升的密报中已经得知。
为玉和张睿泽单独在屋子里说话。
“我就直接说了。”张睿泽对着为玉:“当年宁家的确是通敌了。”
为玉捏紧了身侧的手。
“先帝在世时,对宁家非常敬重和器重,宁家渐渐地就有些在北地做土皇帝的架势,我当时因着战事去北地去的勤,因此察觉了,本想看看情况旁敲侧击说两句,结果,被我发现了,宁家见了西戎人的将领。”
“我当时直接就上书告诉了先帝,先帝也是因为查此事,病情加重,至于谢家那头,大概是得到了什么风声。”
“新帝登基,也就是现在的陛下,的确问了我北地的情况,我也如实说了,北地那边都是听宁家。”
“后面我那头战事失利,宁家派人增援,也就是在这时候,我察觉了陛下可能要动手了,怎么动手我不清楚,等我反应过来时,宁家案已成定局。”
“只是陛下重压掩盖此事,我也不想宁家的名声受损,因此一直隐瞒。”
张睿泽说得还不够全,但是和谢浮光密室里面收集的情报,都吻合上了。
是张家的告发,让先帝动了心思,最后做成这一件事的,是朱崇升。
谢家只是单纯地想要去救人。
能救几个救几个。
因为谢家压根就不清楚宁家通敌了。
张睿泽也觉得这件事干脆就烂在他肚子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倒是好。
“我也知道,你不是宁家女。”张睿泽说,“宁家小姑娘我抱过,她的脖子后面有一块红色胎记。”
为玉对这个没记忆,但是她很清楚地记得,丁瑕瑜身上就是白瓷,什么都没有。
“一会儿我会安排人来帮你有这个印记。”
张睿泽朝着外面走去,“雍州后面就是京城,我们必须守住,京城一旦出事,大齐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