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瑄抬眸瞧她一眼,眼底藏着几许假意的温和。
“原来是雪茹,你也听闻了宫中有关御承之事吧?”
“也算是偶有所闻。”姜雪茹缓缓走近几步,将一缕鬓发撩至耳后,显得柔弱又优雅,“陛下与太后竟一下子如此重视起御承,真是叫人有些摸不清。
他如今不过是个小孩儿,难不成还真能分得容珩的势力?”
姜雪茹话音刚落,随即自顾自地轻笑出声,摇头道:“不可能的。御承哪来那么深的心机和手段,顶多也就是被他们拿来做个挡箭牌或诱饵罢了。”
容瑄闻言,忽然深深看了她一眼,开口打断她流露出的轻视:“若是这样想,你未免大意了些。”语毕,看似不经意,却夹着几许试探地说道。
“御承再天真,毕竟是我的血脉。倘若他们另有所图,便更须得谨慎些,纵容不得。”
姜雪茹微怔,旋即掩唇笑了笑,目光虽温柔,语气却是笃定:“殿下何必如此?御承不过两岁孩童,连话都说不明白,您不必将他太过放在心上。他便是要成气候,也得靠些导引和巧指才行。不如交由臣妾的人?臣妾的人会时刻留意,从旁引导,如此才不出幺蛾子。”
说话间,她语气逐渐低柔如絮,却透着丝丝密密缠绕之意。
“臣妾费尽心思,不也只是为了能助您事成吗?御承是否堪用。”
她像是停顿斟酌了片刻,轻启朱唇吐出一句。
“在臣妾看来,倒不如害了一场病,更好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