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表哥不是说皇上给安王和林将军的独女赐婚了?还是安王亲自求来的。
怎么这会儿又与周令宜抱在一起?
洛希瑶八卦之心骤起,也不想离开了。
绿荫之下,周令宜哭得几欲昏厥。
她依偎在谢祁安的怀中,泪珠顺着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滑落,哽咽道:“殿下,若非宜儿借着换衣的借口离了宴席,再偷偷找人传话给殿下,殿下是不是就不准备见宜儿了?”
“殿下,您是不是已经厌弃宜儿了?”
今日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根本毫无准备。
从殿下突然下跪求赐婚到皇上应允下来,这一切都发展得太快,待她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皇上大庭广众之下亲口应允,这桩婚事再无更改的可能。
最让她心慌的是,此次请求赐婚,殿下一点风声都并未向她透露。
事实上,自上一回侯府遭到贬斥降为伯府后,殿下便对她冷淡了不少,通信的次数也远远不及从前。
她中是担忧的,她知晓侯府当时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殿下便为了做给皇上和大臣们看,也要与侯府保持距离。
可是看着殿下回信的话语越来越少,态度越来越冷,她整日在侯府不能出门,心中烦躁又焦虑。
因此,当殿下来信让她去食鼎楼打探消息时,她并未向往常一般不不愿与那等低贱之人打交道,而是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她自认为放低了姿态,放下了自己身为侯府贵女的骄傲与一个青楼出身的低贱之人来往,对方却不识好歹,还让沈琼华那个贱人逮着机会羞辱了自己一番。
她铩羽而归,给殿下去信,明显能感受到殿下愈发冷淡了,她知晓,殿下是觉得她办事不利,心中恼怒。
后来殿下更是传来消息,食鼎楼的东家竟然是沈家的产业。
殿下被那贱人戏耍了一番,打乱了所有的计划,她却受到了迁怒。
连她想见一见殿下都被殿下回绝了,借口说朝中事忙。
她忍了许久,忍到了今日万寿节进宫赴宴,她想着见面三分情,她与殿下心意相通,若是殿下见到了她如今憔悴的模样定不会再忍心苛责她。
谁知她还未来得及找机会与殿下单独相处,殿下却先一步求了皇上赐婚。
殿下要成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周令宜不能忍受谢祁安弃她而选择了他人,更忍受不了将来原本属于她的皇后之位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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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泪珠打湿了衣襟,谢祁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很快又松开,将心中的不耐烦压了下去。
他低头,看着周令宜那张为了他哭得伤心欲绝的脸,内心涌出些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