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孟初晗回京了吗,她怎么不来拜见母亲?”
孟婉瑜黑着脸朝冯夫人道:“若没有母亲她如何做的少国公夫人?孟初晗她一朝高嫁眼里便没了尊卑,山野里出来的丫头当真没规矩!”
“你急个什么?!”冯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孟初晗是爵爷的女儿,若没娘家撑着她在国公府寸步难行;你父亲现如今在陛下面前得脸,加上与陛下幼时的情谊,他的爵位不日便会升上一升!便是孟初晗不懂其中门道,赵姑姑也定会提点她!”
“咱们且等着,进宫之前孟初晗必会登门!她是国公府的媳妇儿,此番归宁必带了重礼回来,到时婉瑜看上什么只管和她开口!”
“凭她什么好东西,女儿才不稀罕!”
孟婉瑜侧过头,不屑的道:“您是没见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山野间长大的野丫头,竟敢在我面前摆谱、……”
冯夫人叹了口气,“东西倒是次要的,可她手中管着国公府的中馈,这才是母亲在意的……”
孟婉瑜不明所以,“母亲是什么意思?”
“近日我听人说起荆州赈灾一事——曹乐阳夫妇回京,在荆州被逃难的灾民堵在城外,荆州牧无钱买粮,曹家便将一万两银子送到了州牧手中,这才解了豫、徐二州燃眉之急!”
孟婉瑜冷哼一声,“鲁国公是武将之首,自然财大气粗!”
“赈灾之举若出自少国公之手倒无甚稀奇,可怪就怪在这出钱的人居然是他的新婚妻子、咱们孟家的大小姐——孟初晗!”
孟婉瑜一愣,“她居然这么有钱……”
“她嫁的可是鲁国公的次子,封县主时陛下又赏了许多银钱,手头自是宽裕。”
“那一万两必是她的私房钱!”
冯夫人眼中精光闪烁。
“国公府富得流油,掌了中馈之人只要从手指缝里露出一点点也抵得上富贵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哼,有钱又如何?女儿偏瞧不上她!”
“傻姑娘,女子出嫁只有嫁妆丰厚才能在婆家挺直腰杆;你父亲虽有爵位不过领个虚衔,没有实权何来进项?他一个二房次子,分家时就没得到什么好产业,我娘家又是那么个情况,若娘再不筹谋你能嫁得什么好人家?”
孟婉瑜一滞,忽然想起孟初晗成亲那一日的情形——
谁人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