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尉迟九拦住了曹乐阳的去路,他清冷的目光扫过垂下头的红玉,又飘向一脸焦急的曹乐阳,低声提醒道:“叫下人去请医官。隗未声此人极难对付,我手下的人只怕不够用;你手中的密令能调动凉州城中暗探。你若不在无人会听我号令!”

曹乐阳闻言脚步一顿。

红玉见状急的直哭,“那郑医令脾气古怪,旁人如何请得动?小公子喘不上气,脸都青紫了!二爷,奴婢求您快去请大夫吧!若去的晚了,只怕……”

她跪在地上拉着曹乐阳的衣角不住哽咽:“爷,还有什么事比小公子的性命更重要?小公子这病犯的急、姑娘急火攻心,在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如今头也破了、膝盖也肿的老高,胳膊更是一动就钻心的疼,眼下疼的连话都说不出了……”

“我的好二爷,咱们姑娘一颗心都系在小公子身上,要是小公子出了什么事您叫姑娘怎么活啊!”

尉迟九道:“那姓郑的医令我亲自去请,就是绑也要将他绑到历儿床头!你安心去寻孟家小姐……”

“阿九别在说了,孟初晗没有与我拜过天地,可婉莹却为我生儿育女;眼下我儿子性命垂危,我怎能弃他于不顾?”曹乐阳说罢将手中令牌往尉迟九怀中一扔,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孟氏生来不祥,或许她命中该有此劫。阿九你带着我的密令去调人,若是有个万一,你便替我将她的尸首带回来吧!”

红玉在尉迟九凌厉的目光中心虚的低下头,转身跟在曹乐阳身后往后院跑。

尉迟九眼中一片冰冷,喃喃道:“鲁国公府的好日子是要到头了……”

“尉迟将军!”

尉迟九闻声回过头去,却见孟初晗身边那位姓赵的姑姑竟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那人朝他施了一礼,轻声道:“老奴有办法找到小姐,尉迟将军可愿相信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