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府后院——

藏身在耳房内的人见两个家丁神色匆匆的抬着一只华丽的木箱快步向后门走来,这才带着侧门钥匙悠悠现身。

“办妥了?”

闻言前面抬箱的男子自信的笑了,“如夫人放心,这女子中的可是我们王爷秘制的舒眠丹。这药霸道,就是放倒大内高手亦不成问题!倒是王爷嘱咐我问问如夫人,箱子里的人到底要怎么处置?王爷心慈,对这小姑娘只怕下不去手……”

“那个人魔什么时候变得怜香惜玉了?他收了我的好处就得替我办事!箱中之人留不得,我不管他要如何处置,但此人绝不能再活着回到国公府!”

女子冷眼瞄了瞄木箱,唇边的笑意说不出的怨毒:“姓隗的不是最爱贵族美人吗?不如便将这箱中之人送给他吧!为婢为妾、或是当个暖床的贱奴都可,端看姓隗的意思!”

低头抬木箱的下人闻言面色沉了下来,他眼中寒光乍起,口中冷飕飕的警告:“你算什么东西?王爷的姓氏也是你配提及的?!”

女子丝毫未俱,反倒继续言语挑衅:“姓隗的不过是贱奴所出,还敢在我面前摆夷族王氏的谱……”

嘲笑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冰冷的手掌忽的缠上谢婉莹的颈子,那手柔软细腻,力道却出奇的大,扼得她几乎喘不上气。

“若不是看在你对王爷还有些用处,我早就亲手扭断你的脖子了!”

颈间的手猛地一松,女子这才跌坐在地,大口的喘着气。

“记住你对王爷的承诺!那两个小东西的性命可是牢牢攥在咱们手里。若你敢有半点不安分,王爷一颗毒药便能要了他们的姓命。”

女子的身体抖得厉害,可她知道眼下已没了回头路。

耳上鲜红的玛瑙坠子轻轻颤动,便如她此刻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缓缓攥紧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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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捂上来的一瞬间,孟初晗莫名的有些兴奋!

好药、好药!既能让人瞬间丧失抵抗,又不会因为毒性过重而伤了身子——制药之人竟添了许多补药和香料进去,昏睡时如好眠一夜,醒来后让人神清气爽。

好怪的人,用这些东西做迷药,不考虑成本吗?

这药毒性幽微,着实叫孟初晗恍惚了好一会儿。待她回过神,已被人装在箱子里了。

直到听到那小心翼翼的声音,孟初晗眼前这才浮现出鲁国公府门前那既卑微又不知所措的身影——

是那个妾室?!

谢婉莹是妾,却也不算妾。

她本是府中的侍婢,与曹乐阳一同长大。曹家老太太觉得谢婉莹样貌好、性子善,就放了话让她去做孙子的房中人;可余夫人和老太太不对付,凡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