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勋贵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不少人面如菜色,来观礼的女眷们也瑟缩成一团。
曹必见状自言自语道:“姓隗的当真好算计——他赶着乐阳成亲之日前来偷袭,来观礼的宾客在我鲁国公府受了伤,我岂不是将满朝寻贵都得罪了?到时鲁国公府腹背受敌,若陛下借机发难,那兵权……”
曹必的心一沉,他抬手接过侍从递来的刀,抽身便往外走;余氏忙跟在后头,嘴里念叨着:“国公爷小心!”想了想又叮嘱道:“乐儿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国公爷可一定要带他平安回来啊!”
砰的一声,正厅的院门被人撞开,贼人们一股脑的闯进院来。这帮人俱是国公府家丁装扮,人人手持利刃十分凶悍。
宾客们难以抵挡、或死或伤,一时间哀嚎声骤起。
鲁国公府的侍从都是上过战场的。曹必一声令下,众人愤然发起反击。本该喜气洋洋的礼堂霎时布满刀光剑影,酒具、餐盘碎了一地,尖叫声、哀嚎声、怒吼声响成一片。
场面一时混乱至极。
此次来袭的贼人数量虽多却并没有什么高手,国公府众人英勇,不多时便将贼人斩杀殆尽。
“虓儿,你速速带人清缴府内余孽,记得莫要手软!”曹必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记得留活口!”
“姑父放心,我省得!”尉迟九转身欲离去离去,思索片刻又转回身低声提醒道:“隗未声如此阴魂不散,为人又擅奇谋诡谲防不胜防,若不除之,必成心腹大患!”
曹必闻言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可此人诡计多端,极难对付。罢了,待乐儿礼成后我再想办法收拾他!”
“隗未声挑的好时机!只可惜派来的人身手太差,兴不起什么风浪!”
尉迟九看了看满院的尸首,心下忽的一动,“不对,隗未声没这么蠢!此人动辄以雷霆之势让大梁官员陷入绝境,此番怎会如此草率的前来偷袭?”
曹必心下一惊,忙招呼手下人四处巡视。
尉迟九环顾四周,下意识去寻找那抹绿色的身影。待看了一圈后脸色忽的大变,他猛的抓住曹必的胳膊。力气之大叫的曹必拧起了眉头。
“虓儿怎么了?”
尉迟九双唇紧绷,眼中一片焦急,低声道:“乐阳的新妇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