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一个人就给五百万？

这可能吗？

霍羽转过身来，缓缓来到尼尔森面前。

他空洞凹陷的眼睛紧盯着尼尔森，直看得尼尔森不自觉咽了口唾沫，额头不知不觉布满冷汗。

明明眼前是个走路都不利索的老人，可给他的感觉却比独自面对雄狮还要可怕。

两人对视了三秒。

可就是这三秒，却让尼尔森真切感受到了度日如年。

突然，霍羽开口了。

“走吧。”

“啊~~”

尼尔森愣了一下，没想到霍羽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疑惑道：“您不问我要带您去哪里，去见谁？”

“哈~~~”

霍羽洒脱地笑了笑，昂首看向蔚蓝如镜的苍穹，空洞的双眼仿佛容纳了天空。

他平静道：“我这把老骨头，没几年可活了。”

“五百万美刀足够给斯塔族修建学校，改善全族的生活，哪怕是用这条命去换，还不值得吗？”

尼尔森沉默无语。

良久，他躬身道：“您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

“我可以向您保证，您一定会非常满意这次旅程。”

霍羽双眉微挑，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虽然双眼失明，但耳朵，以及其他感官，却也因此变得更加敏锐。

他能听出尼尔森的真诚。

但........

非常满意？

他现在已经非常满意。

不论这次去见的是谁，能换来五百万美刀，足够了。

尼尔森见霍羽不以为意，微微皱眉。

这个随意的态度，他能接受。

但他希望霍羽能明白这次旅途的重要性，以及将要去见的是何等伟大的存在。

尼尔森郑重道：“霍羽大师，您的武道修为极其高深，是我所接触的武者里最厉害的一位。”

“但您将要去拜见的那位，是超越了人，超越凡俗的伟大存在。”

“我希望您能明白。”

“我可以接受您随意的态度，但您必须对祂表现出足够的敬意。”

“哦，超越凡俗~~~”

霍羽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几分嘲弄。

他活了一百多年，去过很多国家，见过很多人，也杀过很多人。

但超越凡俗？

他自信，如果仅以武道而言，这世上能与自己比肩的存在，最多只有两三人。

可即便是他，也不敢说超越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