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我们去村子里玩,听村里的老人说他们现在种的田地都是租主家的,每年要给主家交五成的地租,一成的户税,还要交一成的徭役,官府还有一些别的税收,每年种地的收入十不存三,大渊的百姓都过得这么苦吗?”
“他真是这么说的?”皇帝惬意不起来了,皱着眉问。
“对呀,大家都听到了,父皇不信可以找其他人问问。他们是真的很穷,住的都是茅草屋,我们当时随便进了一间茅草屋躲避,屋子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特别简陋。”叶景辰认真的说。
“父皇,我们每天上课都在学四书五经,好像还没有开始学时政,我们大渊的赋税是怎么收的呀?徭役又是什么?西山脚下有大片的稻田,他们都是有主的吗?为什么老百姓没有属于自己的田地?就算租种地主家的田地,要收那么高的地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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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辰每问一个问题,皇帝的脸色便难看一分,问到最后,脸色铁青。
“朕突然想起来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时政——从明年开始着六部主事给你们上课。”皇帝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叶景辰揉了揉有些泛酸的手,在心里叹了口气。
皇帝不好当,皇子皇孙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要学的东西未免也太多了吧?
要学圣人典籍,学治国之道,学御人之术,学史,学君子六艺,还要学时政,学律法,学——
突然觉得九年义务教育都变得可爱了呢?
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年纪轻轻猝死就算了,还穿书!穿书就算了,还穿成皇太子!
“啊啊啊啊啊啊——”将宫人都遣出房间,叶景辰抱头哀嚎。
“你这是怎么了?发病了?”晨曦突然现身,语气波澜不惊的问。
“我还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不该我这个年纪承受的东西!”叶景辰掩面继续哀嚎。
他想抽会风。
他的未来太沉重了。
“你今日生辰,抽风很不吉利。”晨曦平静的说。
叶景辰:.......
嚎不下去了,他看着面无表情的晨曦,突然就开始发难:“既然你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别人都送了我生辰礼,你的礼物呢?总不会什么表示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