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看着李惜霜一点点领悟到自己话中的意思,然后逐渐炸毛,心底有几分痛快。

果然啊,看人破防就是个舒坦的事,难怪这李惜霜一再想要压自己一头,微微倾斜,淡声道:

“表姐多心了。”

“我多心?你这话都说出来了,还道是我多心。”

“母亲,您看看,咱们李家养了个白眼狼。”

就在李惜霜不依不饶的时候,李跃光看着孟青问了一句:“元哥儿?”

“谁是元哥儿?你过继儿子,莫非是真想给他守一辈子不成?”

孟青这李跃光的思维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也不愿意去琢磨。但他也着实恶心,比如此刻说出这样的话。

李惜霜见着弟弟问这话,登时有些不知怎么说,自己方才不是还在与孟青清算她的口无遮拦嘛?这弟弟怎么就突然提起了什么再嫁、守寡?

安氏听到李跃光的话,先是不悦的皱眉,却又琢磨出了味道,劝解道:

“青青,你还这么年轻,日后遇到合适的,再嫁便是,那方子断不能放在江家。”

孟青是也没想到,这李家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此时还只是有个香皂肥皂的方子,若是自己手里的东西,漏多一些,岂不是要将自己禁锢起来盘问?

如此想着,与李家撇清关系一事,也是非常重要。

否则,在原书中,他们能算计孟青,送与他人榻上,也能算计到自己身上。思及此,孟青不觉通体生寒,扶着圈椅的手,也紧了些。

李跃光听到安氏这样说,又见孟青手背泛起青筋,也有些不悦。

“母亲,儿子只是觉得,表妹本就委屈了,若是日后要守着个灵位过一辈子,那也太苦了。怎么就扯到什么嫁人不嫁人的!”

孟青侧眸望去,若非自己对他的心思有几分了解,此刻怕都要感激他的仗义执言,稳了稳心神后,说道:

“舅母此话,日后青青不想听到了,女子嫁人从夫,夫死与灵位相守也是应当。”何况,那并不是什么灵位,那是财神爷!

“舅母同为女子,莫不是……心中盘算过?”

这话问得有些不知礼数,但,孟青余光瞥到了李昌安的身影,也就顺势而为了。

李昌安早就到了,只是听见安氏在要方子,便在后面站了会。谁知这女人做事,就是如此不着调,扯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