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差不多到齐了,大理寺卿也到了,敲了登闻鼓,就不是大理寺卿能介入的,大理寺卿是一名很年轻的官员,三十出头的年龄能做到如此高位,除了家世显赫,也有自己的真本事,这案件若是他能拦下就好,谁知道这姑娘会直接敲了登闻鼓,全城百姓都惊动了,皇上想要秘密处置都难。
皇上说,“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跪下之女声称自己是淮南王之女苏轻宛,要为当年的淮南王鸣冤,状告陆首辅联合西林污蔑淮南谋反,此事惊动天下,朕把诸位爱卿请来商议,是否要重审淮南旧案。”
陆首辅尚未说话,工部尚书陈大人说,“皇上,淮南王府十二年前被诛九族,子嗣断绝,此女来路不明,在西林使臣进京和谈时故意敲响登闻鼓,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故意破坏和谈,淮南王谋反一案铁证如山,不可辩驳,何来冤屈,以臣之见,就该就地正法,以正国法。”
陈大将军冷笑说,“是非曲直还未有定论,陈大人就想着要把人以正国法,是心虚了吗?”
陈大将军和陈大人虽姓陈,却不是一家人,也不是同宗,文臣武将的矛盾日益渐深,如今要和谈,边境战事平息,文臣们更会打压武将,这几天宫宴就有很明显的苗头。
安平伯淡淡说,“大将军,陈大人说的极是,若她是淮南王之女,淮南有冤,早不来喊冤,晚不来喊冤,偏偏在西林与我国和谈时来喊冤,分明是别有所图。”
宁远侯说,“淮南王九族被诛,小郡主活着自然小心翼翼,怎敢暴露身份,若真要暴露身份,怕遭就活不到如今,更别说为淮南王喊冤,既然敲了登闻鼓,必有冤情,你们也等小郡主说清冤情,何必喊打喊杀呢?”
“宁远侯一口一个小郡主,难不成你能证明,她就是淮南王小郡主?”
宁远侯看了脸色不善的皇上,明知龙颜震怒,仍是直言不讳,“我曾是淮南王麾下亲兵,见过王妃,此女与王妃眉眼确有几分相似。”
此言一出,皇上脸色越发难看,几名大臣果真吵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相互交锋,一方想要在小郡主状告前置她于死地,一方却想要小郡主真的拿出证据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