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随张氏已到西苑,回头看了一眼梅兰苑的方向,只看到梅兰苑门口挂的灯笼,在昏暗的光中摇曳中,门前一片黑暗,院内更是消无声息。
病得很重吗?
“知道了,母亲!”陆璟说。
张氏眉眼间扫不去的忧愁,烦躁得很,心中始终是悬着一把刀,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的儿子要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可她不敢深想。
几日后,西南王和西林使者的车架进京,当朝首辅陆征和靖王带领满朝文武在城门口等候。
陆征在京中为质子时,曾拜在陆征门下,认他为师,师生情谊非凡,虽十几年未见,感情深厚,西南王含泪给陆征行了礼。
陆首辅也有些动容,寒暄几句后一一见过礼,靖王喊了皇叔,态度恭敬,言语尊敬,紧接着又是一场寒暄。
自淮南王死后,西南王就是边境大军的主帅,传闻中有三头六臂,令敌人闻风丧胆,京中文官许多人不曾见过他真容,武官与西南王倒是熟稔。
锦衣卫奉命随行,陆璟和周敬明骑在马上,腰佩绣春刀,并未下马行礼,周敬明说,“西南王竟敢接了诏令来京,你说……他不怕死吗?”
十几年前的淮南王府,尸骨累累,是他的前车之鉴。
陆璟看向人群中与百官热络攀谈的西南王,“他不来,才有不臣之心,既来了,就有完全之策,也必有所图。”
周敬明说,“皇上那性子,非要剥他一层皮,况且还点名要大郡主上京。”
陆璟目光看向远处,一辆华美的车架上,在随行车队中格外瞩目,华美,漂亮,一看就是西南大郡主的车架。
“那位是西林二皇子吧,模样和我们靖王殿下有得一拼。”周敬明意有所指,笑得有点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