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嘉音最烦魏以杭总是在她面前提及赵知简,于她而言这属实是块逆鳞,但她不能任性发怒,因为那样不仅会影响自己,更会对赵知简不利。
于是,她只冷冷答了五个字:“论迹不论心。”
她又转向围观人群:“赵将军在前线出生入死,我夫君因在朝堂为钟将军辩护而遭贬黜,我不日便将追随他南下,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还望诸位莫要因魏以杭今日的只言片语而忘了真正该被记住的事实。”
说罢,闵嘉音点头向陆夫人致谢,一把推开拦路的魏以杭,走进卢宅关上了大门。
陆夫人又对着魏以杭骂了一句“无耻”,也转身回了府。
人群中,一双眼睛将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卢宅中的仆人本就不多,有两个跟着卢佩文走了,剩下的也由闵嘉音做主遣散了,宫商便留在家中帮忙做饭,而徵羽被闵嘉音派去楚王府接闵嘉言回闵府,因此今日门外发生的闹剧宫商徵羽都不在现场。
这头闵嘉音的贴身婢女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头流言蜚语却已经传开了。
午后,和徵羽一同来到卢宅的,还有一位客人。
“赵姑娘?”
“闵姐姐,贸然登门失了礼数,姐姐方便吗?”赵浮霜言语还算客气,脸色却谈不上好。
闵嘉音将赵浮霜往里迎:“方便,我本也无事。宫商,备茶。”
赵浮霜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才个把月不见,小姑娘又长高了不少,眉眼间的稚嫩也褪去些许,让闵嘉音不再那么熟悉。
等待上茶的时候,赵浮霜神色里有几许纠结,也不说话,两个人就相对静坐着。
“赵姑娘,这是今秋酿的梅子露。”
赵浮霜接过,才抬眸望向闵嘉音的眼睛:“嘉音姐姐,你真的要去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