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浮霜,闵嘉音有些惊讶。而闵嘉言和赵浮霜还是第一次见,就先认识了一下。
“嘉言和赵小公子玩得好,赵姑娘可要和他们一块儿堆雪人?”
赵浮霜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在家带大侄子已经够累了,大侄子好不容易有个年纪相差不大的玩伴,我想喘口气。”
闵嘉音抿唇笑道:“我们浮霜姑娘也才十二,这话说得倒像个当爹当娘的了。”
“嘉音姐姐,我是真累啊!”小姑娘苦着脸道,“我娘说,出了新年就要找师父学礼仪规矩了,我不想学。嘉音姐姐,你当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还学得这么好?”
官宦人家和贵族姑娘自小都要学礼仪,赵浮霜幼时也是学过的,但后来北地战事频繁,也就中断了。回想起那段时候,赵浮霜还是觉得阴影浓重。
闵嘉音笑意柔和:“小时候也谈不上什么坚持,也就是母亲和礼仪师父要求严厉些,不得不好好学罢了。赵姑娘你也知道,闵府不比侯府,我父亲又是国子监司业,所以懂事之后我也就明白了礼仪规矩是我必须学好的。其实赵姑娘聪慧,这些规矩并不难学,只要心思灵敏些,知道什么时候必须做好端庄的模样便是。”
赵浮霜勉强地笑笑:“好,我慢慢学,只求爹娘不要苛责。”
“不会的,只要表现出端正的态度,侯爷、夫人和师父就不会苛责了。”闵嘉音朝赵浮霜眨眨眼。
赵浮霜明白过来,也眨了眨眼道:“好!对了嘉音姐姐,其实我今日来还要帮我大哥给你带个信,他约你戌时在望溪茶楼见。”
闵嘉音看着赵浮霜因为兴奋而亮晶晶的眼眸,笑容在脸上僵了僵。
“……好。”
赵则熹和闵妙筝的婚事一定程度上减轻了赵知简与闵嘉音之间避嫌的必要,但这不代表赵知简就该如此光明正大地通过妹妹发出邀约啊。
闵嘉音转了转茶盏,冷静了下来。
赵世子必定是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