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嘉音看了眼窗外。临近年关,本该是最热闹的时候,百花街上却一派冷清肃杀。
她望向华如璋,眸中笑意温和而坚定:“赔本便赔本吧,这不仅是生意,也算是我的一个心愿。如果将我的私房钱都折进去了还无起色,那时再谈放弃也不迟。”
华如璋知道闵嘉音并非需要天天为生计发愁的平头百姓,闵府好歹是官员府邸,林泱泱身为高官之女嫁妆也不会少,闵嘉音手头应当有一笔财富。
既然小姑娘有此心意,又有亏钱的觉悟,还有一定抵抗亏损风险的能力,那她自然不想泼闵嘉音冷水。毕竟私心里,她也颇支持专为女子兴办的产业。
“好,小嘉音,你若决定开办女子武馆,我愿前来担任武师,助你一臂之力!”
闵嘉音站起身来,朝华如璋恭敬一拜:“多谢师父。新年之后我会开始着手筹备武馆,只是近来我有私事缠身,劳烦师父先安心教导嘉言一阵子。”
华如璋爽朗一笑:“你先忙你的,武馆的事不着急。嘉言这边我会尽心,你无需担忧。”
闵嘉言闻言,也朝华如璋有模有样地拱手致谢。
如此过了几日,闵嘉音每日上午带着闵嘉言到鸣鸾坊学武,回府后午后再监督弟弟习练一个时辰。
闵嘉言虽然天资聪颖,但身体资质平平,故而练习十分刻苦,这份努力得到了华如璋的认可。
腊月二十七这天,闵嘉音姐弟回府后,正在语莺苑用饭,忽听侍女来报,沐恩伯府长孙媳汪静姝发动了,比预计的临盆之期稍早了几日。
闵嘉音忙让闵嘉言回出蓬院换衣,自己也整理好衣裳。不出一盏茶时候,闵嘉音就和两个姐妹、闵嘉言一同出府往沐恩伯府去了。
这是沐恩伯曾孙辈的第一个孩子,距离孙辈年纪最小的闵如筱的降生已过去了五年。
对于女子生产,闵嘉音的恐惧远远超过对诞育新生命的期待。不止是她,因为当年林泱泱香消,所以闵妙筝、闵嘉言多少都有这样的心理阴影。
察觉车中异样的寂静,闵妙笙很快猜到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