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传来温润的触感,闵嘉音低头,看到了光洁如新的铜佩,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一滴一滴砸在了铜佩上。
赵知简呆怔在了一旁,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今日腊八,闵府全家出动前去沐恩伯府的动静他是知道的。
恰巧铜佩修复完毕,入夜后他就想爬上屋顶来碰碰运气。
谁知一翻上屋顶,赵知简就看到了闵嘉音一边皱着眉一边大口灌着酒。他生怕闵姑娘喝醉了会滚下屋顶,赶紧过来看着人,顺便将铜佩交还给闵姑娘。
下一秒,闵姑娘便哭了。
他还从未见过闵姑娘这般模样。
虽然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哭声亦压抑得很低,但那颤动的单薄的肩仍搅碎了洒落在长发之上的清辉,搅得赵知简心中也不平静起来。
闵嘉音哭了一阵,灵台偶然划过一丝清明,提醒她身边还站着赵世子。
她本能地想要避开,提着酒壶就往她认为的院子里跳了下去。
然而她真正跳下的方向,却是闵府与靖北侯府中间的那条小巷。
赵知简一头雾水,又生怕有什么闪失,赶忙跟着跳了下去。
闵嘉音胡乱抹了把泪水,皱起眉道:“你怎么能跟到这儿来?”
赵知简这才明白过来,耐心道:“闵姑娘跳错方向了,我送闵姑娘回去吧?”
闵嘉音看了看四周,将手一摆:“不用。”
随后,赵知简目瞪口呆地看着闵嘉音翻进了侯府里自己的院落。
若是被院里的小厮看到——
赵知简眼前一黑,利索地翻进自己的院子,看着醉靠在墙根的闵姑娘没了办法。
要不就直接扛着丢回闵府吧?
鉴于闵姑娘神志不清,怕她大呼小叫,是不是得先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