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棒打鸳鸯的任务在身呢!
清了清嗓子,陈东扬道:“闵姑娘,赵世子这几日保护你可还周全?”
闵嘉音点头道:“自然。虽然没遇到什么危险,但一路上赵世子对我都颇为关照。”
陈东扬看了看闵嘉音红润的脸色,知道此言不假。
魏以杭冷冷道:“三姑娘,别忘了你还未出阁,在京中还有着规行矩步的鼎鼎大名。”
闵嘉音一脸无辜:“我去给我弟弟买药也有错?至于赵世子一路相护,我心中十分感激,但也明白这是他自愿的行为,并非是我勾搭于他。魏世孙要以此污我名声实是不该,否则当日魏世孙跳湖救我,分明是魏世孙自愿之举,难道也要泼我一身不知廉耻的脏水?”
见魏以杭不语,闵嘉音接着道:“魏世孙质疑我与赵世子的清白,我倒想问问,魏世孙是否是以己度人,那日跳湖救我又究竟出于何意?”
赵知简和陈东扬闻言也齐刷刷看向了魏以杭。
这个问题,闵嘉音作为当事人一直没有想通,而赵知简和陈东扬其实亦十分好奇。
在三道目光的注视下,魏以杭皱眉道:“你毕竟是我表妹,亦是曾有婚约之人。”
闵嘉音嗤笑一声:“原来你也知道啊。”
不同于面上的轻蔑,闵嘉音心里的期待却再次沉了下去。
魏以杭没有说实话,因为她已经知道,眼前之人根本不是曾经那位远房表兄。所以,魏以杭越是欺瞒,越是让她费解,就越令她感到不安。
魏以杭仿佛也被自己的话提醒了,再度开口就带了几分父兄一般的严肃:“三姑娘,女子以端庄内敛为要,像你这般口舌伶俐语带机锋,实为逾矩。更不用说你与男子私自远行,以尽悌之名,行淫奔之举,荒唐至极。”
闵嘉音抬眸一笑:“魏世孙这番教导,倒是让我想起府上小娘。”
魏以杭一噎。
闵嘉音心中只觉无趣。既然问不出魏以杭救她的缘由,她也没有多余的耐心与如今这个魏以杭纠缠,便起身告辞:“赶路一天,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各位也早些休息吧,别为鸡毛蒜皮的事伤神。”
陈东扬也站起身朝屋里走去,状似不经意地打趣道:“闵姑娘惦念京中家人,是否还会想起远在京城的兰台公子?”
闵嘉音蹙眉:“陈大人想问哪位,还望明言。”
“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