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闵嘉音一本正经的惋惜神情,赵知简忍俊不禁:“原来堂堂女侠也会心疼一支珠花。”
“算了算了,”闵嘉音摆摆手,恢复了认真,“方才庙里的情况赵世子或许还不清楚。我被三个匪徒绑架至此,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说是只想吓吓我。就在他们三个假装动手时,砍柴人突然破门而入,一刀刺死了一个匪徒。我趁匪徒头子和砍柴人打起来时,将砍柴人打昏了。后来的事,赵世子都知道了。”
赵知简眉眼间神色深沉:“这件事,闵姑娘怎么看?”
闵嘉音沉吟道:“能在京城经营番芙蓉,且有胆量打杀郎中、绑架贵女,背后之人若不是个王爷似乎还真做不成。”
赵知简忽然道:“方才事情匆忙,忘记和闵姑娘说了,我去查了陶六娘的来历,查到了戏蝶楼。”
“陶六娘出身戏蝶楼?”
京城有两大风月之地,一是位于东郊的玉澜河,另一个则是近几年发展起来的位于城中的鸣鸾坊。而戏蝶楼,正是鸣鸾坊中一家一夜兴起的舞坊,一直传闻有皇族背景。
赵知简答道:“不错,去年戏蝶楼在经营上似乎出了些问题,变卖了许多婢女,还有少量舞姬。陶六娘正是其中一个婢女,但牙行那边说她运道不好,被转卖了几次,最后才被闵府买去。”
“如果戏蝶楼是楚王的产业,番芙蓉一案背后之人也是楚王……”闵嘉音细细思考起来。
楚王是当今皇帝的庶长子,但出生时正逢南蛮之乱,先帝最喜爱的儿子、今上的兄长韩耀战死沙场,因此被先帝和今上所不喜,早早被排除在了今上嗣子的讨论范围之外。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暗中经营自己的产业,再企图用番芙蓉积攒财富、祸乱京城,图谋皇位?
闵嘉音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我觉得,此事恐怕不是楚王府做的。”
赵知简讶异地对上闵嘉音炯炯有神的双眸,叹道:“闵姑娘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哦?赵世子为何也如此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