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一诗诵罢,才气如云雾般汇聚飘来,又让他装了一波好逼。
只听扑通一声,屈渊跪倒在李羿面前高声道:“姐夫!姐夫!我愿拜你为师,求你了,求你了姐夫,你教教我吧,你把你这一身的本领都传授给我吧!我愿为姐夫当牛作马,干什么我都愿意!”
这一幕差点没惊掉在场众人的下巴,大家都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唯独李羿知道,他知道昨晚这个屈渊肯定不是探讨诗文去了,而是去喝花酒了!
所以他才要装这一波,更有最后一句只缘身在最高层,意在点破屈渊,论泡妞的手段和能力,哥说自己天下第二,就没有人敢说自己天下第一!
你小子少在我面前装什么才子佳人了,都是弟弟!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羿与屈渊只是这一面之源便瞬间意识到对方是同道中人!
就好比英雄相惜,为什么李羿能跟独孤玉和南宫启玩到一块去啊?都是一个道理!他们都是一类人!
李羿伸手要扶屈渊起来,可这小子却不干了吵道:“姐夫,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李羿看向屈霞寻求帮助,后者上前一步揪着屈渊的耳朵就给他拎起来了,还不忘教训道:“你小子长本事了啊,敢在我面前耍无赖!”
屈渊连忙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霞姐你快放开我!”
屈霞松开手对李羿说道:“你看是不是像我说的,他的德行不怎么样吧!”
李羿笑道:“还好,还好,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在他这般年纪的时候……”李羿内心突然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他用余光一看,那杀意竟是两道!一道来屈霞,另一道竟然来自霞母,也就是屈夫人!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瞬间改变了口风,他指着屈渊说道:“我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是儒道五品,你呢?”
屈渊一脸不情愿说道:“我就比姐夫当年低了一品呗,我现在是六品,已然是吾辈楷模了。
在白帝城里,啊不,整个楚国也就只有景轩比我强上一点!姐夫,你不能拿我和你比啊!你得去和北魏的李羿比!和我们比算什么本事!”
这时屈直与夫人走进屋来,这大户人家人多礼就多,见二伯和伯母来了,李羿和屈霞立刻就得行礼。
屈止也得打招呼:“二哥怎么来了?”
屈直笑道:“听下人说你把渊儿叫过来,我怕这小子闯祸,所以过来看看,结果在院中就看到才气成云飘进屋内,想必是卫乐又有新作,写的什么啊,念诵出来让伯父也拜读一番。”
李羿挠头笑道:“不是什么好诗,哪敢在伯父面前卖弄啊。”
屈渊见父亲来到有了撑腰的,从李羿手中抢过折扇,学着他的样子转身抖腕然后把那首李羿改版的《登飞来峰》吟诵了一遍,
屈直听完念叨着:“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好诗啊,好诗!你成了大夫进入天枢院当真是大不一样了啊,就是这文风比那李羿也毫不逊色,将来着文坛怕是要有这北李南卫之争了!”
李羿谦虚道:“论起诗词歌赋,二伯才是大家,我曾拜读过您的那首《白帝踏雪辞》当真是妙极了,其中那句‘纵有千尺白,春来百花开,今朝踏雪去,他日乘风来。’卫某最是喜欢,每在逆境之时,想到这一句,心中便是豁然开朗啊!”
这种吹捧对文人来说那简直不要太受用,可屈直还没来得及享受李羿奉上的这记马屁,就听屈渊摇道说道:“和李乐府的那句‘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一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有什么好的!”
屈直脸上有些挂不住,瞪了一眼儿子,然后转向屈止问道:“三弟叫渊儿来是要做什么啊?”
屈止正色道:“景家要让景轩入卫乐的儒道宗门,学习他的术法,我这不想着咱们也得使劲不是,就让渊儿也跟着学学,也不知……”
屈渊立刻走到父亲身边说道:“爹,我愿意入姐夫的宗门,愿意拜姐夫为师!我要把姐夫那一身本领都学会!”
屈直看着自己平时根本不着调的儿子,又看了看太阳疑惑道:“今天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你小子怎么突然变得好学上进了?你不是一向自诩清高,说没人能教得了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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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渊嘿嘿笑道:“那不是儿子没见过世面嘛,这次见到姐夫,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可以说是五体投地啊。
之前醉酒错过了姐夫的祭月大礼,未尝得见姮娥仙子真容,今天见到姐夫这才算是明白了为何姐夫能引来那广寒仙子!
有道是:月中姮娥几彷徨,缘是凡尘有卫郎。应悔当年偷灵药,不得下界伴君旁!”
屈渊的诗引来了一道才气,可还来得及吸纳入体,他人就飞了出去!是屈霞一脚把他踢出去的。
唉,你说你提谁不好,非得提姮娥。这也没办法,屈渊又不知屈霞与姮娥的夺夫之仇,所以这一脚挨的可是很冤啊!
在场的人都被屈霞的这一脚惊呆了,只听屈霞厉声道:“从今往后,屈家上下,谁再敢提姮娥,我决不轻饶!都听见没有!”
在强大气场的压迫下,所有人,哪怕是她的爹娘,伯父伯母也都不敢吱声,只能默默点头。当屈霞看向李羿,后者毕恭毕敬地行礼道:“一切全凭娘子做主!”
屈止看着被屈渊撞坏的木门轻声对夫人说道:“要不咱们的嫁妆再加点吧,我怕不够霞儿砸的啊。”
霞母叹气道:“唉,她这臭毛病还不是随了你!脾气又怪又臭!还砸东西!你说卫乐能降住咱们霞儿嘛?”
屈止摇头道:“我看是没戏,我堂堂大将军不也没降住夫人你嘛。”霞母白了屈止一眼。
屈直摆手:“我看可未必,卫乐这小子能耐大着呢,他只不过是平时让着霞儿,真到了关键时刻,霞儿肯定对他是言听计从,不会有半分犹疑。而且就算是平时,他也总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实现他的目的。”
此时屈渊已经被下人扶起来走回了房间,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也是这么觉着的,别看霞姐闹得凶,我姐夫只要一生气,霞姐肯定得千方百计讨好我姐夫!所以我就觉着姐夫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