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胧,星辰浩瀚。
干草堆里,摊着一块布匹,布匹上盘着一条绿色的小蛇,终于不再发癫了。
艾峦端来一碗汤,笑道,“昨晚的,你试试坏了没。”
什勒一饮而尽。
骗不出他一句话。
可他明明也很渴望跟她说话。
“要不然我教你制药吧,这样以后我不在了,你可以替自己制药。”
她的话好温柔,声音也很好听,就是柔软的丝绸拂过脸颊,但他听起来却有点难受。
艾峦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当然,你直接问我要也是可以的。”
说罢,她又将一包药塞进了什勒的口袋。
确实,他也吃完了。
“你知道我住哪里的。”
艾峦补充道。
他们之间,很多话都不用说明,可以知道彼此的想法,不知道是因为茧,还是因为他们共过生死。
就像他去了互回部落,但又折返,只让讷讷自己跑去找她,她知道他心里有顾虑。
“嗯。”
他应声应了,但不知道在应什么。
他大概率还是不太敢去找她的。
就在这时,什勒也看到了艾峦脖颈上的獠牙印。
显然,跟那条蛇有关系。
但他没有问,他不是那条蛇,什么话都可以问出口,得不到想要的回答还会发狂,用尽一切极端的方式获取关注。
不过就算他问了,艾峦也答不上来。
她可能就是欠璟淅的吧。
她继承了阿芒的衣钵,自然要接受阿芒遗留的病患,解决阿芒未解决的问题;
他将他唯一的标记献给了她,但她无法回馈他,灏闵很生气,这意味着蛇兽族最后一个蛇兽人都没有了子嗣;
他喜欢她,疯狂地喜欢,他的感情炙热又狂躁,强烈又霸道,他不管她是不是也喜欢他,他就是要缠着她;
她辜负了他的感情,但也她没法冰冷地说那是你活该,与我无关,她只能在他身体这方面尽量弥补他。
“你……”
艾峦欲言又止。
之前,艾峦没这方面的感知,但今天被璟淅一闹,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可是什勒很敏感,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