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早就知道这韩思危早晚会回去，她占卜问卦过，这也是命数。

韩思危自有他的路要走，她不能阻止。

“娘，你……”

韩思远跺了一下脚，厉声喝斥：“还不快滚！”

温婉故作伤心地说：“你们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韩思远出得正气堂，想到韩思危的事，就气得牙痒，今儿非得揍一顿不可，否则他这心头这团火没法消。

韩思齐道：“大哥要揍二哥，记得揍狠点！他是这往娘心口上捅刀子！我们可是娘的命根子，他居然要回皇家，没骨头的东西，一点也不像我们韩家人的风骨……”

韩思远被韩思齐一点火，怒气冲冲地走了。

正气堂的管事秀姑姑喊了声：“三公子，夫人让你过去。”

秀姑姑也是从韩家嫡系挑出来的女眷，年轻守寡，膝下只一个女儿已经出嫁，温婉知她礼仪规矩学得很，早前又在富贵人家当女先生，经人引荐，秀姑姑来了她身边当差，这些日子倒也是尽心尽力。

韩家当差最大的益处就是大多是良民，在这里不会动不动就杀人重罚、贱卖之类的事。

温婉道：“二宝心走了，离人走不远了。”

韩思齐答：“娘看得明白，要是娘舍不得，儿子和大哥将他拉回来？”

“二宝有自己的路要走，现在单纯，未来许是你们兄弟里心机最深的一个，由他去吧！你出面与皇帝透露几点：二宝可以回皇家认祖归宗，但是韩家也有条件。

我要朝廷每次童试、乡试、府试与春闱科考之时，开放对女子考取功名，比例要十个秀才里须得有两个是女子，十个举人里需有一个是女子，二十个进士里当有一个为女进士。可以不授不官，但希望朝廷给女子考取功中，同等经商，开户立业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