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完,敖伯玉便道:“你虽未害人,但你可知,外面哪些男子为了与你交合,上不侍奉双亲,下不照顾子女,荒了田地,闲了货担,整日只顾醉生梦死,个个气虚寿短。”
“可他们都是自愿的啊,而且既我能养活他们,何必要去种地卖货,醉生梦死有何不好?凡人不能修行,本就是劳苦一生,奴奴让他们自自在在受用活个四五十岁,总好过他们苦命过个五六十载吧。”
“........那也是你以色,以利诱之。”敖伯玉有些没底气的说道。
“神仙这话,奴奴却不认,奴奴化形后就长这副模样,并未做什么剥美人皮而色诱之事,至于利,奴奴手中有银钱,也不想他们为银钱烦忧,就自家掏银钱贴补,如何利了?”
和当初面对敖赝一样,敖伯玉也不知该如何把道理说通,或许道理本就不通,也就不再扯那些大道理。
“你所为是求修行,双修之术,我不敢言全是旁门左道,但我看你境界虽有,却是气海虚浮,九窍不通,莫说成仙,就是金丹也无望,花草成精,寿元本就短,最多再有个二三十年,你也就是一株枯花,身死道消。”
花娘听完,连忙跪地拜道:“奴奴自然知晓,但自奴奴有灵智后,无父无母,无亲无友,那山中的樵夫见了奴奴,先是把奴奴当做妖精,后来知晓奴奴不通人事,把奴奴带回家去,当个玩物。
奴奴却感激他,若是无他,奴奴也不知人事,后来他年老体衰,奴奴又给他养老送终,这才走出山村,也曾遇过几个郎君,得了奴奴身子,知奴奴非完璧之身,纷纷抛弃。
也曾遇到修士,都是喊打喊杀,若非奴奴命大,早已亡命,更莫要说修行正道,若是神仙真人肯赐奴奴修行之法,愿生生世世侍奉神仙真人,以报恩情。”
敖伯玉自然没有修行法门给她,自己会的修行法门,度荣山的不能外传,龙宫的真法《四海玄真御水经》也不可外传,只有一门《周天真炁入窍术》可传,但花娘九窍都没有,根本不能修炼此术。
“我并无修行法门传你,也不需要你侍奉,不过可送你一颗成就人身的丹药,你服用丹药后,可成真正的人身,通九窍,以后按步修行,开辟气海。至于能否成仙,那就看你自己的机缘了。”
说罢拿出一枚丹药。
花娘听完,大喜接过,拜谢道:“奴奴今后定用心修行悟道,再不做这卖肉行当,稍后就关了此居,去山中寻个安静之所用心修行。”
“嗯,我看你资质虽一般,但气海也能开辟个三十七丈方圆,服用丹药后,打牢了根基,往那肃慎国去。
那国中人妖和睦而处,有些山门也收妖族弟子,你不曾为恶,若是有机缘,拜个山门,自可学得修行真法,到时再入金丹,来日也有望成仙,好过蹉跎二三十年化作一捧土。”
花娘听完,垂泪拜谢道:“得神仙真人赐丹指点,奴奴万死不敢忘,然奴奴也自知难报此恩,只能立牌位以拜,日夜香火侍奉,故大胆请神仙真人告知神号。”
“度容山飞廉妖圣座下弟子玉龙真人。”
敖伯玉说罢就离开了此地。
刚飞上天空,就发现城中的城隍庙走出一队鬼差,拿着兵器,往那瑟香居去。
敖伯玉不解,故没急着走,观望一番,就见那一队鬼差到了瑟香居,现出本相,就要斩杀那花娘。
那花娘虽有住家修为,却从未学过打斗的本事,哪里敌得过这些个鬼差,敖伯玉正想出手,突然发现阵旗有波动,立即查看,发现空中出现了两个人,作狱吏打扮,披散着头发,手持木牌,上写“日巡”二字,远远的躲在云雾后。
“这些人多半是故意针对我来的,我若出手,此事难了,而且不论花娘有没有错,按照天庭律法,她就是该死。”敖伯玉心中暗道。
心中纠结时,花娘已被擒住,为首的鬼差,正要砍头。
敖伯玉最后看一眼,直接转身就走,再不停留。
云雾中的两位日游官见了,只觉得可惜,此人居然不上当,看来所谓的善名也是虚的。
鬼差这边本要砍头,但却迟迟不下手,过了半刻,只得动刀,任凭花娘如何哀求,也不管,一刀下去,花娘再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