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让几个人分散行动，目前的首要任务是让燕知春获得「回响」。

他推断金元勋马上就会输掉自己的「字」，届时若是燕知春能够发动能力，一切都还来得及。

“还有……”他最后叫住了文巧云，“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可以去看看张山的状况。”

“现在去看他的状况……？”

“如果张山还有意识，便把「回响」的方法告诉他。”楚天秋又说，“他的「回响」有一定的自愈能力，说不定还能重新站起来。”

文巧云听后顿了顿，说道：“要是他听不到这句话了怎么办？”

“那我只能说太可惜了。”楚天秋说道，“他已经尽力了。”

文巧云听后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备战区」。

楚天秋看到她离去的身影稍稍有些恍惚，似乎就在前段时间，云瑶也露出了和文巧云差不多的神情，随后和自己分道扬镳了。

要说楚天秋心中现在闪过的一丝情绪……他自知既不是难过也不是不舍。

而是一种没来由的、贯穿整个身躯的孤独。

无论是云瑶还是文巧云，曾经都是自己最信任的同伴，他们经历过无数生死，也曾创造过不同的辉煌。

可现在楚天秋醒了，他醒在了一群正常人之间，让自己显得格外不正常。

想要彻底解放整个「终焉之地」何其困难？

他在走一条没有任何人理解的路，不必说张山死在了「河道」，就算是自己死在了「河道」，楚天秋也只能自嘲一声「我尽力了」。

他自嘲的是尽了几十年的力，自嘲的是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这场游戏对于楚天秋来说输赢根本不重要，与其说是一场博弈，倒不如说是一场表演。

他要将自己的实力尽可能地表演给青龙看，也表演给齐夏看。

若是此时因为意气用事导致了疏忽，那这辆车上便没有自己的座位了。

青龙曾经站在「天堂口」的天台和齐夏楚天秋说过，二人当中只有一人能够站上顶点。

不知青龙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把自己和齐夏放在对等的层面上进行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