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周身璀璨的星空，唤了一声：“疯哥，到时间了。”

这“模拟宇宙”安静了一会儿，终有一道声音响起。

“光阴如骏马加鞭，日月如落花流水。”

李有疯飘到他面前，微微一笑，“宇哥，真快啊。”

之前几次前来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一次，齐宇终于看见了他这朦胧的残魂。

齐宇笑道：“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快，还以为要慢慢把剩下几层的关卡都打通了...注定是不会在人界待长久。”

“嗯...一路过来的那些奖励你没要吧？”

“......”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锱铢必较的人，只是你现在的实力还去要人家晚辈的奖品，就太不要脸了。”

“然后呢？”

“嘿嘿，开个玩笑，怎么样，好不好玩？”

“......”

齐宇毕竟有求于人，破天荒的以德报怨，将话题扭转：“在人界帅哥已经那么不值钱了？”

李有疯心安理得，理所当然地受了这句夸奖，因为他知道自己确实很帅。

“说正题吧说正题，想必它是联系过你？”

齐宇摇摇头，“有一次提醒，不然我也不会到现在这种程度，不过之后它又没了消息。”

李有疯微皱了皱眉头，“所以你是自己想要来拿这个东西？”

齐宇愣了一下，“什么意思？莫非不能是我自己的意愿，需要它的首肯？”

“不，只不过...我倒的确是希望它强迫你来拿。”

李有疯的神情有些莫名的悲哀，但很快又释然了。

齐宇没有理解，于是沉默。

良久，他有些理解了李有疯的意思，嘴角露出一个很淡的笑。

“你是觉得，它的支配让我恐惧，磨平了我的棱角，让我完全妥协而不得不走上它安排的路？”

“......”

李有疯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他在齐宇身上看见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他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所以多么希望自己认识的一个无所畏惧的男人可以继续无所畏惧下去。

就好像是他自己还没有沉沦，依然在锐不可挡地前进，迎上刺骨的冷风，踏过染血的荆棘...

“多谢...我还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

齐宇低声道：“这是我的力量，你明白吗？我不是得到了什么机缘，这完全——是我自己复苏的力量。”

“你…说什么？”

“所以，是我终于打算再往前寻觅。它只是一个引导者，并不能左右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