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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柳天一离开，呼延雪就疑惑地问道：“姐夫，交易合同是什么？”

楚衡微笑回道：“就是一张纸啊。”

呼延雪更疑惑了：“一张纸能有什么束缚力？他们要是不遵守怎么办？”

“这张纸代表的，就是北州鬼修的信誉”，楚衡解释道，“如果这张纸被撕碎了，就说明这些鬼修的信誉已经没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和他们做交易了。”

呼延雪更加不解了：“这些鬼修还会在乎信誉的吗？”

在呼延雪看来，只有实力才是一切，其它都是浮云。

正因如此，在楚衡带着她，走进有几个合体期鬼修坐镇的阴灭阁之时，她的内心还是怕怕的。

她是真的害怕，那些鬼修会一言不合就杀人越货。

至于信誉？人都死了，谁还能去“投诉”啊？

“小妹啊，我问你个问题”，楚衡微笑着说道，“能和阴灭阁做交易的，都是些什么人？”

“姐夫，你之前讲过了啊，都是那些中州的大宗门……”

呼延雪说着说着，忽然就明白了一切，看向楚衡的目光中又增添了些许崇拜。

楚衡笑着摇了摇头。

他忽然发现，呼延雪的性格，好像在往何紫衣的那个方向发展了。

说好的端庄秀丽，说好的大家闺秀呢？

怎么突然间，就变成好奇宝宝了呢？

“不过，她们俩还是有些许不同的”，楚衡内心想道，“何紫衣的玩心更甚，是一个活脱脱的小恶魔。”

突然，楚衡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泛起了一片阴霾。

“难道说，小妹的这种性格变化，和她融合了那一段前世的记忆有关？”

一想到这个，楚衡就想起了柳青青。

要知道，在柳青青的脑海深处，不知道封印了多少段记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个“柳青青”。

如果有一天，柳青青将那些封印的记忆全都融合了，那她还是柳青青吗？

还是他楚衡的青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