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叫牛大夫，想必养牛十分有经验，为何不扩大规模？”

“最初是试点，不敢扩大规模，引进的种牛也少。等试点成功后，才放心大胆扩大规模。”

“还是你老成持重。大明江北几个省的布政使加起来都没你强。那几个朝廷大员从来不知道操心耕牛，每年还要朕花银子给他们买牛。回头朕让辽王好好赏你。”

“谢陛下。”

隔了一天，老朱又去参观双辽军马厂。

因为马厂厂长马化腾汉话说得还不是十分流利，辽王就让曾经当过皇帝的亲军护卫现在又负责军马工作的宁远伯戚祥当起了解说员，也算是给他一个在皇帝面前充分露脸的机会。

戚祥于是将辽东的马政一起向老朱娓娓道来：

“陛下，自洪武二十三年端午节，定远侯郭骥远涉西洋冒死买回二百八十匹阿拉伯马，辽王开始筹建了懿州、广宁、双辽和黄龙府四个马厂，算是发展辽东马政的开端。

“此后，辽王府将平时购买或缴获的一些优良马匹也集中到这四处马厂放养，繁育马匹。

“洪武二十六年端午节，辽东将士从西域得胜归来，又带回不少优秀马种，再加上帖木儿赔偿的五十匹汗血宝马和一千匹阿拉伯马，辽东马政现在已经有了培育优良马匹的的足够种群。”

“期间，因为罕东造反，攻陷了黄龙府马厂，损失了四千多马匹，后来又因为支援新王之国和远征，紧急抽调了近两万匹军马，辽东马政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辽王府和沈家又投入了六万两银子，先后购入三千匹蒙古良马加入种马群。双辽侯和哈拉章也送来一些良马，定远侯西征胜利后，又送回一批西域良马。所以这两年辽东马政发展势头又起来了。”

“陛下目前看到的双辽马厂比黄龙府的军马厂要小多了。但是，这里是辽东军的训练基地，其他马厂培养好的军马都要送到这里，供受训士兵优先挑选。只有上等马才能作为战马，中等马作为换乘马或步兵乘骑……”

听到昔日的护卫讲得头头是道，老朱不由问道：“你们如何区分马匹的优劣？”

戚祥答道：

“我们这里有专门雇请的善于养马的阿拉伯人、西域回回和蒙古人担任驯马师，可以用传统方法相马驯马。”

“辽王还让我们建立了一个严格的马匹交配登记和淘汰制度，对马匹实行优胜劣汰。”

听戚祥又冒出一新概念，老朱不禁诧异道：“优胜劣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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