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西山,军营之中,寒猪儿踏着重重步伐,心中忧虑如潮,涌动不息。
明知大势如洪流,难以逆流而上,却偏偏放不下,家族未来之事,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他决定,再寻兄长一叙。
父王沉溺后宫,享乐无边,寒国大权,实则已握于兄长之手。
步入寒军指挥的营帐,烛火摇曳,映照出兄长那张冷峻如冰的面容。
寒浇正伏案于地图之上,眉头紧锁,似在筹划着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战役,欲精心布局,一雪前耻。
寒猪儿缓缓走近,深吸一口气,开口之言,却似寒风拂过枯枝,带着几分萧瑟:“大哥,深夜未眠,弟心中有事,特来相商。”
寒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讽刺:“哦?二弟终于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已忘却家族安危,只顾自己在天下间游荡呢。”
寒猪儿闻此讽刺,面色不变,心中却已泛起涟漪。
他微微一笑,话语中带着几分针锋相对:
“大哥此言差矣。弟虽游走四方,却时刻心系家族。倒是大哥,上次突袭华少康之事,似乎并未如你所愿。弟特意前来,看看大哥是否安好。”
寒浇闻言,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然而,他却并未发作,只是冷冷地说道:
“二弟真是语出惊人。为兄这样在两国奔波,还是为了我们寒家天下?突袭华少康之事,虽有波折,但只是池塘里的小风波,我寒家之威,岂是他人所能轻易撼动?”
寒猪儿见状,心中暗自叹息。
他知道,今日这场针锋相对,已然无法避免。
于是,他缓缓开口,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态度,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难得的一脸正色道:
“大哥,小弟并非置喙你的决策,只是担忧家人的未来,事关生死,所以出征之事,我有话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