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陵忠进来的前一刻,刘安邦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以知青院负责人的身份让杨青黛跟李虹卿道歉,给点赔偿就算了事。
幸好还没开口,不然他这个负责人得换人来当。
他觉得,今年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又没指望了。
不由得加重了语气:“你们俩要是对我们知青院意见那么大,可以去公社跟知青办申请换大队。
如果被我知道你们俩背着知青院搞事情,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趁大家都在,我也把话说清楚了,以后你们俩出了什么事,你们自己负责,知青院不会帮你们背锅。”
娘的,没见过这么给脸不要脸的人。
这两年真他娘的晦气,下乡前都不把脑子里的屎空一空。
“既然刘知青说了,那我也说个事。”沈萱瞥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李虹卿,“基于李知青的坐等着人请的大小姐做派,我们不会跟她合伙吃饭。地里的农活,我们也会跟她分开。”
大家都是赚工分分粮食的,没有平白让她们帮李虹卿干活的道理。
何况还是个自以为是,认为别人都有帮她的义务。
“刘哥,我们这边也一样吧。
李陵忠知青之前还言辞凿凿与我们口味不合,他要自己开伙。
他们自己再去垒个灶,也不用害怕我们占他们便宜了。”
男同志那边的老知青也开口了。
女同志那边什么情况,他们方便打听。
新来的李陵忠同志一进门看他们的条件就各种阴阳怪气,生怕被他们占了大便宜。
人京城来的两位陈同志,都没有他们沪市的派头大。
杨青黛不禁摇头,小稻说得很厉害男女主?
自己都不需要出手,知青院的人就能让他们狼狈不堪了。
或是知道自己再闹下去更难堪,李陵忠扶着李虹卿出了知青院大门,找村民问了赤脚大夫的医务室。
被问路的村民看着他俩那样,叹气摇头,跟身旁闲聊的邻居说:
“看着就不好相于,瞧瞧,这才刚来就打进医务室去了。”
“谁说不是呢?”邻居口气无比怜悯,“大队长跟村支书又要难过了。咱们大队的新拖拉机又没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