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怎么了?”春梅看着父亲有难言之瘾,没有把话说完,她心里打起了鼓,刨根求源地问道。
想到春阳那晚回来,被赵俊杰三人把刘明远送过来的五千元彩礼钱抢走,衣服上沾满了粪便的味道,水生的心里有一种被刀切割到伤口的感觉,这让他的老脸去哪儿安放?
连日的疼痛,让他已经有了腰椎间盘突出的前奏,若不是王春阳这个混账,他也不会急火攻心,导致旧病发作,连夜被送往到了象山县医院。
水生眉头紧皱,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回来了,就不提他了,这没用的东西,简直就是个窝囊废,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春梅听着父亲的话,越说越让她感到糊涂,她不知所云地望着父亲:”爸,你在说啥?我咋就听不明白呢?”
水生看着春梅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知道这事是非说不可了。
他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惆怅:“春阳不该背着我,去你妈那里借你的彩礼钱,如果不是他被赵俊杰一行三人把那五千元钱抢走,身上弄了一身屎,趁着晚上天黑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时候回来,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王春阳胆子也太大了吧?她竟然动了彩礼钱?我看他是疯了。”春梅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她万万没有想到,春阳为了金钱会鬼迷心窍,打彩礼钱的主意。想想他为自己去学校,让母亲在碗里下安眠药,导致她想当代课老师的事黄了,他心怀嫉妒,害父亲中毒住进医院,他怎么会糊涂到如此地步?
“我也是不敢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你妈也是鬼迷心窍,借给他两次了,结果呢?钱就被人抢走了。”
“两次?”王春梅重复着父亲的话。
水生咬牙切齿地说着,眼神里迸射出一股燃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