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风扇在屋内热火朝天的旋转着,马爱英额头上的汗珠依旧滴个不停,在刘明远父母面前,她变得如履薄冰起来,每一句说出口的话都要经过大脑慎重思考,免得被人再落下口柄。
她的目光在刘明远父母的脸上游离不定,察言观色是她干了这么多年媒人总结出来的经验,她极力的搜寻着,显得焦虑不安。
当他们的目光与自己交锋对视的时候,马爱英又迅速把头低了下去,似乎不想被人看见,越是在这个关键节点,越是要保持高度冷静。
小巫见大巫,越是想要刻意隐藏,她的心里就越紧张,连手掌里也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很快就被打湿了。
彩礼要涨的事是眼下首当其冲的大事,这是她答应过郭翠花的,此刻不提何时提,她可得好好利用这有利时机,圆满完成任务,岂能失言?想到这里,马爱英抬起双眸,脸上挤出来了一丝笑容。
她双唇微启,似嗔还喜,眼神似水,难掩波光,刘国强的话语充斥在耳边:“只是什么?我倒要听听你说说看。”
马爱英看到刘国强已经发话,她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说着:“哎!让我怎么张这个口呢!常言道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说吧!怕你们心里多想,不说吧!人家女方怕有意见再不愿意,我也是左右为难,只要你们能把新媳妇娶进门,我就是跑断腿也心甘情愿啊!”
“但说无妨,既然来家里了,就是客人,当媒人的哪个没有三寸不烂之舌的绝艺,我倒想听听看看,让你欲言又止的理由是什么?”刘国强一脸戏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马爱英,用更加坚定的口气和不容质疑的神情说道。
刘明远早已领教一番,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谈话,希望婚事商议的结果能够朝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
“是啊!既然来了,不要拘谨,尽管直说。”赵雪盈不知道马爱英心里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女方的意思传达到,那姑娘高考结束当天出了车祸,只是撞她出了事故的人是你们家的明远......”马爱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明远的话语打断。
“婶子,都已经说过了这事不要再提了,春梅怀疑过,相亲当天并当场质问过我这事,大家也已经知道了,你跑这么远不是说商议婚事吗?难不成还想再把旧事重提?”刘明远气得火冒三丈,脱口而出说出了埋藏在心里的话。
“你这孩子,急什么?让人家把话说完嘛!基本的规矩都忘了,这哪像我刘国强教育出来的孩子?不许胡闹。”
马爱英故作为难地说:“就是因为车祸的事,女方的妈妈说啥也不同意,说是自己闺女不能白撞,至少得让你们再拿一万元作为赔偿,要不这事只能再缓缓。”
“前边说的好好的,一万元、三金、家电、家具我们都已经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想着只要明远愿意就行,没想到现在又要涨彩礼,虽然明远撞人是不对,可也总不能狮子大张口吧!”刘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刘明远看到父亲的表情有了轻微的变化,干脆脱口而出:“爸,妈,我承认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