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项玄歌立刻去寻找老八项玄棠。

玄界，日月大陆，大楚皇朝帝都。

项玄歌在皇宫中找到了项玄棠，此时的项玄棠身穿五爪黄金龙袍，看上去贵不可言，一股威严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项玄棠所在的御书房，可谓是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六哥。”项玄棠甚至都没有抬头，就发现了项玄歌。

项玄歌也是意识到，项玄棠竟然已经突破到了道境。

“你靠读书成了道境？”

项玄歌只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些天项玄棠竟然光凭读书就突破了，这可比项玄歌不停的融合各种能力快多了。

“嗯。”

项玄棠点了点头，“前不久刚刚突破。”

项玄歌感到好奇，道：“你走的是什么道？嗯，我并不是要探听你的底细，但只是一个名字的话，告诉我应该没问题吧？”

“没关系。”

项玄棠缓缓地站了起来，拿出一本书，翻阅起来，他可以做到一心二用。

“我走的是‘师道’，”项玄棠回答道。

项玄歌想了想，“还是儒道，而且仅仅只是儒道的下位大道？”

项玄歌只觉得项玄棠简直疯了，好好的儒道不走，竟然选择儒道的下位大道？

项玄棠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师道并不是儒道的下位大道，在我眼中，师道在儒道之上。”

项玄歌张张嘴，觉得挺正常的，至少在项玄棠的眼中，师道应该是比儒道更强的，不然项玄棠也不会选择师道。

“问题是，恐怕在绝大部分人的眼中，师道都是比不上儒道的。”项玄歌耸耸肩膀。

“那么，六哥，你回答我，儒道是什么，师道又是什么？”项玄棠微微一笑。

项玄歌：“……”

项玄棠还是厉害，一句话就把项玄歌问住了。

项玄棠开口道：“儒道的核心是‘仁义’，然而在我的实践中，观察中，儒道是救不了这个世界的。”

“那师道就可以吗？”项玄歌百思不得其解。

在项玄歌的眼中，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很简单，谁的实力强，谁说了算。

世界有没有救，取决的最强者到底是什么心情。

然而，项玄棠认为，某一条大道就可以拯救世界么？

明明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却这么的天真么？项玄歌感觉项玄棠应该不至于这么单纯。

项玄棠继续道：“师道可不可以，我不知道，但如果因为不可以就不去做，这也是不对的。”

项玄歌想了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项玄棠微微一笑，“做了不一定能成，不做一定不能成。”

项玄歌点点头，而后更加好奇了，“师道真的这么厉害？”

项玄棠解释道，“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信奉师道，甚至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来走师道。”

“所以，师道到底是什么？”项玄歌问道。

项玄棠说道：“师道，便是智者之道，聪明之道，学习之道，教育之道。”

“教育之道？”项玄歌皱眉。

项玄棠点了点头，“师道，在于教导，让全天下的人都变得更聪明，这就是我的道。”

“……这有什么用？”项玄歌有些嫌弃。

项玄棠解释道，“以前我走的是儒道，儒道倡导仁义，但是总有些人，嘴上挂着仁义，做的却是生意。”

“所以呢，师道有什么不同？”项玄歌挑了挑眉毛。

项玄棠微微一笑，“师道，是教育之道，是聪明之道，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成为聪明人！”

“这有什么用？”项玄歌耸耸肩膀。

项玄棠说道：“全天下都是聪明人，谁也骗不了谁，邪恶的聪明人打算干坏事，自然有正义的聪明人阻止他们。一开始是正义的聪明人忽然间变坏了，自然有新的正义的聪明人去收拾他们。”

“师道，就是我对未来的期望。”项玄棠说道。

“听起来很有意思，不过还是没有什么用啊，我打個比喻啊，如果父皇忽然间想要毁灭世界，你的师道能挡得住父皇么？”项玄歌问道。

项玄棠：“……”

项玄棠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所以说，归根结底都是实力说话。

什么聪明，什么愚笨，什么正义，什么邪恶，统统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