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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一炷香时间,杨奉韩暹带进袁耀大营的亲信将卒,便被屠戮一空。
袁耀的太子大帐上,也染上了鲜血。
孙乾、糜竺、简雍、傅士仁、田豫、糜芳六人嘴里被塞了东西,手脚也被死死绑着,但瞪出来的眼珠子,无疑是显露了他们的惊骇之情。
陈到不知何时站到了他们身后,依旧面无表情道:“解开,带进去!”
六人被解开绳子,取出了口中堵物,带进大帐之内。
陈宫缓缓转过身来,从地上依次搬起三方匣子,放在案几上。
袁耀身穿祭服从帐后走了进来,一脸肃然地打开了那三方匣子,依次是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被搭理好的首级。
原本不知所措的孙乾糜竺等人,一看到刘备的面孔,顿时恸哭不已。
“玄德公!府君!”
张辽和高顺也不禁动容,前者甚至还偷偷掉了两滴眼泪,但赶忙又抹掉了。
袁耀回过头刚好看见这一幕,他当然不会跟一个哦不两个死人计较什么,便道:“今日祭奠玄德公,想哭便哭,无甚不可!”
“来,把祭品拿来!”
杨奉和韩暹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骨碌着滚到了祭案前面。
袁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三炷香,径直跪拜于地:“玄德公、云长兄、翼德兄,汝三人虽非亲兄弟,但更胜兄弟之情!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们做到了!”
说完袁耀低头一拜,倒也不用真的磕头,身为太子,只跪天地与父君,这种给别人磕头的事自有人代劳。
比如身穿黑色衮袍的陈宫,就正好合适!
孙乾糜竺等人哭得更凶了,尤其是简雍,是一边往前爬,一边痛哭。
袁耀站起身,插上香,回过头:“听说你们之中有一个叫傅士仁的?”
正哭得伤心的傅士仁被突然点名,傻愣愣地抬起头。
袁耀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许褚道:“把他也杀了,祭给玄德公!”
“为将卒者,保护主公不力,又不能殉节,活着作甚?”
傅士仁还要张嘴解释,许褚才不会管那么多,直接一刀封喉。
“我······”~咕噜噜噜~
这便是傅士仁最后发出的声音。
然而这还没完,袁耀又扫视了一遍:“是不是还有一个叫糜芳的?”
糜芳看到眼前之人说杀就杀,自己又被点到名字,立刻被吓尿了!
并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生理上的!
袁耀嫌弃地看了糜芳一眼:“看你的穿着,也是将卒,而并非文吏吧?”
糜芳哆哆嗦说不出话。
“姑且念你年少,又为玄德公恸哭到下身失禁,也算感人肺腑,暂且饶你一命!”袁耀嘴上说着一套,心里却想到了其兄妹糜竺和糜贞的名字。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且引路,待收敛了玄德公的尸身,尸首下葬后,便由你看守玄德公陵墓,一生一世不得出砀县一步,否则便有牵连全族之罪!”
······
《仲氏春秋》:二世有感刘备仁义之名,恼杨奉韩暹之暴行,于是诱而杀之,以二人首级祭奠刘备。又为刘关张等收敛尸首,立碑叙汉宜城亭侯旧事。
孙乾进说刘安杀妻献食之事,二世使孙乾以金百两赐之,以还其恩;又令人阉之,斥其杀妻不仁。由是豫、徐之民闻二世威德,皆拜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