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这么一说,侄儿便知道怎么做了!”陈登与陈瑀对视一眼,相对而笑。
两人谁也没把对袁谭的效忠放在心上,那只不过是下邳陈氏崛起的一种方式罢了!
不过笑着笑着,陈瑀神情一顿,又疑惑道:“不过,谁会借兵给你,去攻打东莱呢?”
陈登傲然挺胸:“泰山诸寇,如臧霸、昌豨、尹礼、孙观之流,当可一用!”
陈瑀却有些怀疑道:“可我路过琅琊的时候,听说他们都已归顺了袁耀,又怎会违背袁耀的意愿,借兵给你?”
陈登微微一笑:“叔父有所不知,泰山贼虽然归顺,但臧霸等人一来没有觐见过袁耀,二来也没有送来家眷作人质,只是慑于袁术袁耀父子的淫威,这才遣使归顺!”
“况且,泰山诸贼自黄巾贼举事以来,便屯聚兵众,自立一方,一向不服州郡管制,对历任徐州府君,如陶谦、刘备也是听调不听宣,又怎会对袁家竖子例外?”
“想来这些贼寇鼠目寸光,只要许以重利,再借袁绍的威势逼迫之,必能让其为我所用!”
陈瑀听得连连点头,激动之下又是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侄儿有此深谋大虑,咳咳……叔父也就放心了!”
陈登吐出虫子,又立马病好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袁耀耳中。不过他却很是不以为意,寄生虫病在这个时代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好的,医术超神入化如华佗,也只能治标而已。
“还有呢,还有什么消息?”
张闿站在帷幔后,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启禀太子殿下,陈瑀陈公玮,昨日搭乘一柴车进城,现在在陈珪府上。”
“陈瑀?”袁耀微微一皱眉,不满道:“昨天的事,怎么到今天才汇报给我?”
张闿略带郁闷道:“我们收买的陈府那个下人,现在进不去内院;还是今天陈登病倒,府内忙乱之际,这才看到了陈瑀!”
袁耀面露怀疑之色:“你是不是又缺钱了?才找这么个借口问我要?”
张闿摇了摇头,又想起袁耀看不到,出声道:“不是,钱要是不够,在下向来都是直接找您要的,这您是知道的!”
袁耀点了点头:“也是,行,那你下去吧,继续盯着。”
帷幔后的身影一闪而过。
华歆站在下首,面色不无忧虑道:“陈瑀既然回来了,身上必然带着袁绍的授命,太子您还不收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