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都伯跑了回来:“回禀中郎将,四周都探查过了,没有人!”
“没有人?”许耽稍稍松了口气,眉头又一紧:“难道吕将军不是要兔死狗烹……这只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吕布他杀了章司马!”有丹阳兵在人群中愤怒地喊道。
“我们要为章司马报仇,和吕布那厮拼了!”
“对,和他拼了!”
许耽都不用看,就知道吵嚷的是章诳的部下。
章诳是军司马,在丹阳兵中的地位和威信仅次于许耽这个中郎将。
四个掌兵的丹阳军侯,有两个都是章诳的部下。如果他们要哗变,那就算真是误会也没法解释了。
因此许耽只能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主将的威严来试图弹压:“都给本将住口,眼下情况不明,贸然行动我们都得死!”
“吕布不由分说便射死了章司马,还不够明白吗?”
“他这是过河拆桥,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再不反抗,我们都得死!”
“对,对!”
人群中吵嚷谩骂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
许耽又气又恼,尽管他屁股也中了一箭,但出于对“人中吕布”的畏惧,他仍不想——也不敢与吕布为敌。
只能趁部下还未发生哗变,对身旁一个亲信道:“你骑着我的马,再去找吕将军一次!”
“向他说清楚,我们不是叛军,是帮他平叛的,一定要说清楚!”
“我?”那名亲信愣了愣,回手指了指自己。
上一个去叩门的,血估计现在还没流干呢,就又要上去送?
许耽拔出剑来:“你这是要抗命吗?”
“好,小人这就去!”那亲信咬了咬牙,不就是一死吗,怕死的就不出来当兵打仗了!
两名章诳麾下的军侯看见许耽对自己的人都这么狠,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也是暂时把手从剑柄上放了下来。
寨楼上。
吕布正坐在垛口边,为天亮以后的平叛大战闭目养神。
哨兵忽然喊道:“来人了!又来人了!”
吕布睁开眼,精光四射。
正要起身,却听见吕姬的声音:“父亲勿动,让我来!”
吕布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