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明代,政府才在后方大量繁殖马骡作为役畜,骡子这才渐渐为民间接受。
看着胯下这头驮着自己走了好几天山路,却又不见一丝疲态的骡子,袁耀忍不住又摸了几下它的脑袋。
不像自己的坐骑战马被摸头后会摇头摆脑、喷气吐息作出回应,这头骡子只会低垂着头,一步一个脚印向前稳步走着。
没有马那种傲气和烈性,也没有驴那种执拗犟脾气还很蠢的样子,骡子性情温顺的同时,还很聪明甚至善解人意。
虽然长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这玩意,还是挺招人喜欢和心疼的。
袁耀也是生出了回去后大规模培育马骡,让骡子提前一千年普及的想法。
这玩意可是后勤运输的神器!
骡不仅比马和驴驮力更大,最难得的是骡子耐力超强,食量还不大。
要知道,在卡车和公路还没普及的第一次世界大战,骡子可是为参战各国保证后勤运输的第一劳动力。
就算到了现代,骡子也仍然是全天候、全地形可用的重要军用牲畜。
虽然这玩意不能繁殖后代,但实在太实用了!
甚至勉强还能当打仗的坐骑用!
骡子奔跑的速度,快于驴而慢于马,但并不比马逊色太多。虽然没有马的爆发力和加速能力,但骡子也有着耐力方面的优势。
江南之地,少平原而多山,并不适合大规模骑兵作战。而且南方培育的马个头普遍矮小,难与北方战马争锋。
似乎可以考虑培育一些大型骡,当作小型骑兵队使用?
就在袁耀遐想之际,只听得前方有人喊道:“前方山涧出现一支人马,皆着绛红衣甲!”
只听得这句话在绵长的行军队伍中,由前到后,经士卒口口相传,传到了袁耀耳边。
山路狭窄崎岖,斥候难以前后往来,只能如此传递军情。
绛红色衣甲?
袁耀瞬间回过神来。
荆州军?
“再探再报!”
袁耀伸长脖子望去,然而山路蜿蜒曲折,根本看不到山涧。
命令又口口相传下去。
袁耀左思右想,虽然大概率不是遇伏,但自己很有可能是与荆州军遭遇了。
苏飞不是说,韩晞和黄射的一万荆州军,出征时是顺江而下,走的水路吗?
这距离长江几百里外的山地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荆州军?